和碩轉身進入屋內,看到顏柯就那麼傻傻地坐在床榻邊,好像還不能反應過來她要留宿的事情。

真是的,明明是他提起的,自己隻不過是順勢答應,如今看來倒像是她強迫般。

顏柯雖然不如徐皓珩那樣俊美,但也是白白淨淨,一身書卷氣息,即使做官三年,依舊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

跟三年前的那個大傻子絲毫沒有變化。

“咳。”和碩幹咳一聲,“天色不早了,睡吧。”

“啊?哦,哦。”顏柯回過神來,看到房內的和碩,他的耳朵頓時又紅又燙,連帶著修長的脖頸。

和碩走近兩步,也注意到了那一抹紅色,她生出了幾分逗弄之心。

“這位公子沒近過女色嗎?”和碩微微俯身,貼著顏柯的耳朵輕聲問道,“你猜,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呢?”

這回不光是耳朵了,顏柯整張臉都紅透了。

“哈哈哈!”和碩清爽的笑出了聲,“顏柯,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難不成你這麼多年了,真的一個女人沒碰過?”

顏柯不語,依舊是紅滴滴的臉色。

“……”

和碩一頓,這話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那個,睡吧,天已黑了。”

和碩幹巴巴的說道。

“嗯。”顏柯低低應了一聲。

和碩很少有留宿在外的時候,她除了住過翎王府,其實沒在別人家住過。

她是個公主,也沒人敢讓她留宿家中。

顏柯的這張床榻自然比不上她的暄軟,甚至讓她覺得有點硌得慌,可是莫名其妙的,她本來煩躁的心竟然慢慢平靜下來。

自從她與徐皓珩成親,自從她知道了徐皓珩真正的想法,自從她的那個孩子流失,她每次就寢幾乎都是翻來覆去的。

胡千塵給她診過幾次脈,也隻是說她憂慮太重,讓她放寬心,多出去走走,玩一玩。

她白天是那麼做了,可一到晚上,一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種焦慮不安又會襲上心頭。

和碩側過腦袋看向顏柯,發現他竟然也在看著自己。

倆人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誰,又是誰先抱住的誰,總之等芍藥第二天來接公主殿下時,就發現了殿下的異樣。

“你,你老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和碩心虛說道。

昨晚怎麼就和顏柯……

“不是,隻是覺得,殿下今日氣色格外的好。”芍藥說,“這顏大人家裏難不成還有什麼安神養心的東西不成?”

“有嗎?”和碩一懵,可當她回到自己的公主府,拿起銅鏡時,和碩竟然覺得鏡子中的自己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眉眼間都透露著暖暖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和碩更加心虛了,自己這算不算采陽補陰?

可是她一想到昨晚的相擁相抱,這心裏滿是甜蜜的滋味與濃濃的滿足。

以前和徐皓珩做那事的時候,她也沒這樣啊,隻是覺得和那畫本上的東西大相徑庭,她甚至有時候會感覺到疼,讓她很是排斥,不過因為那時候喜歡他,所以這些感受也被她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