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娘子可是會調香?”
蘇沐沐一聞就知道這香不簡單,畢竟以前她可是有一櫃子的香水的人,來到這以後她發現這裏的胭脂水粉都很劣質,香膏的香味大多很刺鼻,不受大眾喜歡,
有錢人家的小姐大多喜熏香,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劣質香膏,平民百姓也被這些香膏濃重的香味勸退了。
所以,這個小販手裏的香膏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先進的了。
“我家娘子家祖上是調香師,後來得了恩典才出宮的,但是這調香的手藝一代一代的傳下來,也讓我們這些後人有了些糊口的本事。”
那小販也是實誠,蘇沐沐這一問就將家底都落了出來。
“我看這鎮上也有香鋪,你們為何不將這些香膏送去香鋪,那樣不是方便不少。”
蘇沐沐轉了轉心思,打探道。
“夫人您有所不知,如今香膏行情不好,一般香鋪是不敢收我們的香膏的,賣不出去砸手裏豈不是虧了,”
“有錢人家都用熏香,香膏也不便宜,平常人家買一盒不知道要用多久呢,向我們這些人家自己做的香膏又不易保存,更沒人喜歡了?”
蘇沐沐聽了小販的抱怨,笑著轉了轉手裏的香膏瓶子:
“我看你家這個比他們賣的西域香膏都要好,你為什麼不說他就是西域香膏呢?”
“夫人,您這不是騙人嘛,”
那小販有些不滿蘇沐沐說的話,低下頭自顧自地收拾攤位上的的瓶瓶罐罐不再搭理她。
“這個香膏要多少錢?”說著,蘇沐沐又在小販攤位前挑了幾樣,讓他一齊算了錢。
“夫人,一共是二百七十五文,托福人的夫,小的今日也算開張了,就收夫人二百七十文好了。”
“二百七十文,給您。”
蘇沐沐挑的東西不少,二百七十文著實不算貴,蘇沐沐付錢付的痛快,那小販也樂得和蘇沐沐多說兩句。
“夫人您看著麵生,是最近才到鎮子上來的嗎?”
“嗯,剛搬來不久,你每次都在這裏擺攤嗎?”
“是,我家也在鎮上住,我家娘子就在家裏搗鼓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每次集的時候我就拿出來賣也是個貼補家用的好方法。”
那小販臉上有些憨厚,想是新婚不久提起自家娘子是滿臉的溫柔。
“你每次都在這嗎?”
“是的,夫人要是用著我家的東西好下次鎮上集的時候再來這裏找我便是。”
說完,那小販就將包好的東西遞給蘇沐沐。
蘇沐沐接過那小販手裏的東西,和那小販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