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雲國城外的一座山林上,陡峭的山路上正行駛著一輛馬車,馬車內坐著一位容貌絕世的女子,正是駐國大將軍沈炎之女沈南湘。
她撐開馬車車簾,對正在駕車的挽歌道:“挽歌,我記得前麵好像是半山寺的入口了,先去寺裏見一位師父的故人吧!”
話音剛落,還未等挽歌話落,突然從四周衝出了一大堆黑衣人,個個手拿冷兵器,直衝女子麵門保安,卻在離馬車一丈內停了下來。
為首黑衣人“我等受命,前來送姑娘一程。”話畢,黑衣人手指一勾,其餘黑衣人得到指令揮刀就朝二人去。
沈南湘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從一旁拿起佩劍,拔出即朝刺客飛去挽歌看此情形也衝了上去,二人與十幾名刺客就此混戰。
刺客見狀嘲諷一聲:“真是不自量力。”
可事實卻證明了不自量力的是他們,隻見沈南湘一身藍衣,玉手拿著劍,正在刺客中來回搏殺,清捷的身軀在空中婉轉起舞,速度極快。
才過一刻鍾的時間,刺客就被全部斬殺,為首之人正被沈南湘扼喉詢問:“不自量力,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可知截殺朝廷命官之家眷乃死罪。”
刺客聞言:“死罪又如何,看來沈小姐還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我等刺殺失敗,自知已無顏麵對我家主人……”話未完,刺客就開始倒地,口吐鮮血,飲恨西北了。
沈南湘看著死去的刺客,擦了擦手上沾的血,眸子閃過一絲冷意道:“挽歌,你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挽歌聞言隻得歎息“可能是小姐此番回京惹得某人厭煩了吧!”她家小姐自七歲起便送去了雍州老宅生活,從未得罪過人。
如今回京也是為了履行其父沈炎之與當今皇帝在沈南湘年幼時定下了與長子的婚約,如今還未到京城就遭遇刺殺,真是禍從天降。
沈南湘聞言,隻是嘴角輕輕一抹笑意“罷了,挽歌,我們還是快點前往半山寺吧,不然有些人該等急了。”
挽歌聽到沈南湘的話,從一旁牽過馬車,將沈南湘的劍收回劍鞘,然後二人就又坐上了馬車前往半山寺。
………………
半山寺中,後山上的一片竹林中有一處木屋,木屋中有二人正坐在茶桌旁邊執棋對弈。
其中一人身穿湖水藍色常服,乃是當朝戶部侍郎孫浩之;
另一人身穿玄青色雲紋衣裳,白玉腰封緊扣著勁瘦的腰身,舉手投足皆是矜貴又威懾天下王者之氣,令人不敢直視,此人乃是當朝攝政王蕭翊宸。
一局棋還未下到結尾,隻見孫浩之起身,朝蕭翊宸作揖行禮:“王爺,此番瀘州大雨修建河堤,但修建的河堤卻在洪水暴發之時決堤了,河流下遊的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經過調查,確是修建河堤的材料出了問題,用了劣質的材料,而瀘州縣令卻上報朝廷說有人將朝廷拔來修建河堤的錢款不知去向,所持有的銀錢不夠購買好的材料。”
誰不知道,朝廷的錢款在運送過程直至到庫房均有人看守,現在說錢款不知去向,怕不是有人中飽私囊,將錢款收入囊中,而嫌疑最大的便是瀘州縣令,此人在官場上中飽私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往沒有追究不過是因為有人在保他二而。
如今朝堂局勢看似平穩,其實內裏早就暗流湧動了,各個世家為了自己的利益暗自較量,如今居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了百姓身上。
聞言的蕭翊宸放下手裏的棋子,眼眸中一片淡然,看不出這位主子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本王記得瀘州縣令是當年王太後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王太後屬於太原王氏一族,乃是百年世家之族,王氏一族家主乃是太後的親哥哥,現任丞相一職。
如今瀘州縣令上報之事,漏洞百出卻無人追究,追其源頭還是有人在後麵保他。
“如今太後一黨仗著皇帝病情加重,越來越不把朝廷放在眼裏了,既如此那我們便不用手下留情了。”他不過是去了一趟江南,回來便發生這種事,看來可能是他這些年對這些個世家太過於良善,以為他是個好人了。
“既如此便讓人快馬加鞭將在瀘州查到的證據送到王丞相手裏,本王要看看王家是什麼態度,瀘州縣令也不必留了,重新找個人補上去。”
“另外讓人告知皇帝,錢款被人中飽私囊至使瀘州百姓死傷無數,讓戶部在暗處再撥二十萬兩去往瀘州賑災,”
攝國之任因皇帝的信任而交付給他,他自然要擔起這個擔子,才不負先皇教導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