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看著躺在床上唉聲連連的賀知藝,一時竟分不清生著病的到家是小賀還是小姐。
剛吃過午飯,半臥在貴妃榻上的賀知藝還沒有捂熱乎就見小柳闖了進來。
“小姐開始午練了。”
賀知藝歎了口氣,也有些分不清有病的到底是誰。但還是認命的去套近乎,畢竟還是卑微打工人。
半個時辰後,隻看見張玦在院中舞劍,激起落葉片片。
賀知藝歪在椅子上拍手叫好,看的不亦樂乎。
但張玦這個人美麗是非常美麗,就是非常死腦筋,害怕賀知藝沒有參與感,非要硬拉著她一起練。
賀知藝的頭都搖成波浪鼓了也沒見張玦改變心思。
於是又一個時辰過去,賀知藝手中的劍早已握不住,臉早已皺成了苦瓜。
但還是在張玦的殷切地目光下撿起了劍一遍又一遍的揮舞。
就這樣連著訓三天,賀知藝終於是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都是為了任務,再美好的躺平生活也不能成為此時此刻的動力。
道路萬萬條,不行就走下一條。
在第四天淩晨的時候,賀知藝就做好了死閑魚的準備。
但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張玦又病倒的消息。
不是她昨天還爬山練劍,晨練、午練、晚練、飯後練是一樣沒落下,怎麼突然又病倒了。
但賀知藝來不及疑惑就被當作神醫去看病了。
看著聲淚俱下的張夫人和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張玦,以及朝她招手的美好生活。
賀知藝狠了下心決定再使用一下術法,暖融融的神力順著賀知藝與張玦交握的手傳向張玦。
出了門以後,賀知藝看了看站在門前滿臉緊張的眾人,不知是否是風沙太大,竟突然有些想流淚。
張夫人看著眼眶微紅的賀知藝,一時身子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但還是極力地穩住了身子,上前拉住了賀知藝的手。
“沒事的賀姑娘,沒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她自己還是賀之藝。
賀知藝立馬反應過來,開口道“張玦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
張夫人聽到這看著賀知藝的目光都更加欣賞起來了。
但沒想到幾天後等來的消息不是張玦已好,而是又病了。
賀知藝又去看了一下,但奇怪的是竟跟上次一樣又中毒了,賀知藝隻好重新再給她治療。
但結果依舊一樣,在幾個茶不喝飯不香的午後賀知藝終於想通了。
她一想到竟真的有人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真的有些被氣笑了,病人都不相信醫生還怎麼治療。
再後來賀知藝幹脆就不去了,張夫人也體恤日漸消瘦的賀知藝,每天都吩咐廚房多做些好吃的送到賀知藝的房裏。
結果就是賀知藝的氣色恢複的極好,還吃胖了些許。
而張玦的病雖沒有大的好轉,但已可以下床四處走動了,便找人邀請了幾次賀知藝一同用膳。
但賀知藝都以身體不適不能隨意走動為由給推掉了。
小柳看著站在門口不動的張玦,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了
“小賀說了,她最近身體不適,小姐你還是請回吧。”
“好,等她身體好些你再幫我和她說”
小柳看到自家小姐有些薄弱的身子,真的不想再欺騙她了。
“小柳在門口杵著幹什麼,快來放風箏,就等你了。”
洪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小柳看著又轉過身的張玦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樣的修羅場還是留給小賀吧。
偏偏賀知藝根本就意識不到,看到小柳遲遲沒有說話就也來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