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鎮長帶領導們對楊欣的慰問,並表示對她父親意外的悲傷,堅決整治交通安全問題,做為鎮裏第一重點來抓,聽的楊冬心裏直罵,有夠鄙視的。
當然結束後,還對家屬賠償了7萬RMB,其中6萬是那個駕駛員的賠償,1萬是領導們對家屬的補貼,感動的一些村民直說領導好的呱呱叫。
當然也隻有楊冬心裏暗歎這個時代人命不值錢,聽交警說那個駕駛者因為態度好,又自首,賠了點錢,根本就沒什麼坐牢,確實90年的交通事故還不需要負行事責任。
悄悄跟楊欣說了幾句話,又偷偷走到一邊,向龍角鎮的鎮長說了一些話,直讓他憑憑點頭不已,看楊冬的眼神都變了。
正當那邊楊飛燕狂噴口水,淚水,比特級演員還厲害的演技讓大家以為她是多麼的關心楊欣的時候,馬國遠和楊冬悄悄的把楊飛燕老公拉到了一邊,根據楊冬前一生的記憶,這家夥隻是個工頭,工資並不底。
“王先生,找你過來是有點事跟你說清楚。”
馬國遠看了下在身邊的楊冬,內心是感歎假如這小子以後走官場,那絕對是一狠角色。
“馬鎮長,你有什麼話隻管說。”
“哦,是這樣的,王先生,你也知道楊欣今年隻有11歲,年紀實在太小了,而這7萬塊錢並不是小數目,鎮裏決定由鎮裏先幫她保管,到她18歲的時候,再由她來決定這筆錢該如何使用。”馬國遠看了看對方那神色,心裏也狠狠鄙視了下這家夥,近20年的官場生涯足夠讓馬國遠看人的能力非常準確,“而這段時間裏,她所用的學費,生活費,然後其他一些雜費將都由監護人來負責,現在楊欣隻有她阿姨一個親戚,如果王先生和王夫人成為她的監護人,那麼不知道王先生是否負擔的起?”
“馬……鎮長,不瞞你說,我和小燕都是普通工人,每個月工資也就200而已,家裏還有個8歲的孩子也要上小學,真是沒有辦法再負擔一個,如果馬鎮長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真的是非常感謝。”聽了前麵的話王大偉已經臉色大變,根本就不想要這個什麼監護權,後麵馬國遠那段話剛好給他一個台階下,哭起窮來了。
馬國遠看都不再看他那惡心的表情,點頭道“那好,我現在視你們自動放棄楊欣的監護權,你去把你妻子叫走好了,楊欣我們會安排好的。”
能如此輕鬆處理掉這個包袱,王大偉顯然很高興,拉著他那還在表演的妻子最先走人,客氣話都不多說一句。
“小冬,你真的認為你父母會接手這個包袱嗎?”馬國遠看著遠去的兩人,搖了搖頭,“要知道你父母的收入可比剛才那對夫妻底多了。”
“嗬嗬,馬叔,這不是收入的問題,而是良心的問題,想想馬叔小時候的年代,比現在窮吧,子女也比現在更多,那時候都要把孩子養大,更不要說現在了,我相信我的父母會答應照顧楊欣的。”楊冬很是自信的笑了笑,自己父母是什麼人他最了解,60年代最樸實的勞動者,靠著雙手賺錢,自己那一生雖然毀了,但他們把希望都集中在下一代,這樣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接受楊欣呢。
果然,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楊子明和王蘋都欣然同意照顧楊欣,讓楊欣又一次感動的哭了。
“小冬,馬叔叔原來從不相信天才,但見到你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天才,希望以後有空來馬叔叔家玩,我家孩子比你大倆歲,可如果有你十分之一聰明,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吧,馬叔叔,我會去的,希望到時候不要把我趕出去就好。嗬嗬。”
楊冬和馬國遠的交談是成功的,隻簡單的幾句話,馬國遠已經不把他當一個平常孩子看待,特別是對方說話的那種神態,那種自信,馬國遠相信,這小小的一個山村絕對捆不住這條巨龍。
楊欣的留下,讓家裏充滿了歡樂,但楊冬也知道,家裏的經濟收入也就單單負責一個人的費用而已,要想兩個人,那不管在飲食上,穿戴上,都要艱苦很多,重生的楊冬當然不可能要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家裏了,以他的金融管理碩士的學曆,對未來的了解,要賺錢,並不難。特別是在前幾天確認那大片草,確實名貴藥材中的紫金草後,簡直跟揀錢差不多了。
八月,炎熱的夏日擋不住楊冬揀錢的決心,冒著炎炎夏日,一把一把的紫金草被楊冬挖了起來,放進帶來的竹箱裏,他知道這個東西越是保持濕潤,價格會越高,所以很多紫金草都是帶著土平放入字竹箱內。
整整連續采了三日,才把那片紫金草收集完,看著整整幾大竹箱,心兒那個熱啊,這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錢,嘿嘿,今天晚上把竹箱閣上幾層,那樣的話隻要兩隻箱子就能放滿,明天,或者後天,就去金洲市買了。
“哥,吃飯了,真不知道你這幾天把人都曬黑就為了拔這些草,還當寶貝一樣。”
“好了,好了,吃飯去,明後天哥去鎮裏一躺,買個禮物給你賠罪,怎麼樣?”楊冬知道這幾天,顯然是為自己丟下她而生氣,但那地方又不希望她去,所以也隻能瞞著她自己幹了。
“小冬,明天你要去鎮裏嗎?”王子明剛進屋,就聽到兒子說的話,問道。
“是啊,爸,明天我去下鎮裏,這幾天你知道我采了很多草,是我一個朋友要的,他說這些是草藥,明天我就給他送去,順便他家裏住幾天。”
“哦,是你朋友要,那就明天就送去好了,你住他家沒問題吧,會不會打擾你朋友。”
“沒事的,爸,我和他是好朋友,他家又有比較多的初中資料,我也剛好可以看看,省的上初中了什麼也不懂。”
“那好吧,明天去了多帶點錢,給欣欣也買點禮物。”顯然楊冬去看書這點打動了父親,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這次一家人開始晚飯工程。
第二天,幫家裏挑好水,就帶著父親給的30塊錢和自己存下來的20幾塊錢,背著兩竹箱,向著金洲市出發。
金洲市是F省的一個地級市,當然不能跟福州市,泉洲市和莆田市等大市比,可也具備了城市的規模,穿梭的人群,並排的高樓,那水泥混合建築是如此另人注目,如果楊欣在一定會看花眼,可是看過2010年的巴黎,倫敦,這樣的城市在自己目光中隻能是落後,引不起一點注意,街道上更是行使著拖拉機,三卡等落後交通工具,把整個城市搞的烏煙瘴氣的。
找到一家一天隻要5塊錢的招待所,還不要身份證,這也算是生活在90年代的唯一好處了吧,楊冬暗暗的對著天花板,楞楞的出神。
仁和堂是金洲市北角的一家小藥鋪,還屬於私人藥鋪,大小也就幾個十平方米,可來這裏買藥,治療的人卻是不少,在這金洲北角也算是小有名氣。仁和堂的老板是個年近六十的老者,周安康,行醫三十多年,有著豐富的經驗,手底下教出來的幾個徒弟也各個都能獨擋一麵,這也讓這名老醫師格外自豪。
今天,六十多歲的周老醫生搖著一把竹扇,行走在藥鋪裏,來來往往認識的人都打著招呼,幾個徒弟更是好心的讓周老去休息,可惜都被周老拒絕,不要看他年紀已經近七十了,可身體卻很硬朗。
有時候人生的緣字是無法說清楚的,楊冬上一輩子絕對沒有見過這個老者,可這輩子因為奇特的際遇,讓他遇到了,而且第一次見麵,兩人都非常意外。
“小兄弟來這裏買藥嗎?”周老兩眼閃著光,直直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但卻不能叫他孩子,一米五幾的身高,穿著件普通的短袖,一雙劣質的球鞋,可還是無法掩飾身上那身特殊的東西,親近的微笑,筆直的鼻梁,小麥色的皮膚,最讓人覺得他不一般的還是那雙眼神,深似大海。
剛剛開始變聲的楊冬聲音有點沙啞,“老先生,我不是來買藥的,我是來賣藥草的,可惜找了一天,並沒有理想的買主。”
“哦,小兄弟要賣什麼藥草?能拿出來看一看嗎?”
“當然可以了,不知道老先生能給我一杯水喝嗎?”楊冬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或許自己要的買主已經找到了。
周老合了下扇子,拍了下頭,猛的說道“你看我,人年紀大了,就容易忘事,來,小兄弟我們去內堂,那裏有上好的茶水。”
仁和堂的內堂比外麵要小上很多,除了一些放藥的罐子,一架人體經脈圖外,就是中間那一張桌子,幾根凳子了,那張四方桌子上還放這一壺茶水和幾個杯子,看樣子是平日裏夥計休息用的。
“老先生,這就是我要賣的藥早,大約有20斤,不知道店裏吃不吃的下?”楊冬隨意看了下四周,想喝茶隻是找個借口,到底這20斤的紫金草,絕對可以讓很多人動心了。
“紫金草!”看著兩大箱子紫金草,連周老神色都大變起來,這紫金草屬於珍貴藥材,功能就是滋陰補陽,現在在城市內這種滋補草藥價格越來越高,大的藥房都是360元/兩在出售,小的藥鋪根本就沒這類貨物,更讓周老驚訝的是這紫金草還是剛出土的,絕對沒有超過5天。
沒有打擾老者的查看,自己打量起那具經脈人體來,真想不到這具東西是原木所刻,每個經脈點都非常清晰,隻是總覺得這點很熟悉,好象在哪見過,可一下又想不起來。
“小兄弟,你這些紫金草怎麼買,這裏20斤可是隻多不少。”好一會,周老才回過神來,看某人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微微笑了笑,“老先生,這裏就20斤,你就給個價,可以的話,我們今天就能把它交易成功了,我可不想在自己那多放幾天,這樣隻會讓它的價值掉下來。”
“小兄弟快人快語,不如小兄弟說個價如何?”
“也好,老先生,我在各個大藥房都看過紫金草的單售價格,品質比我這個要差上很多,而且大多小藥鋪都沒有這類珍貴藥材,我想有了它後對生意絕對是一大幫助。”楊冬暗暗注意老者神色,摸著竹箱繼續道“我也不開多高的價,如果老先生真心要,20斤紫金草就5萬成交。”
周安康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些紫金草的價值確實不錯,以這個品質,單單轉個手就能賺上,1,2萬,更不要說自己店裏出售了,隻是普通的小藥鋪還真一下拿不出五萬流動資金來,也怪不得對方跑了一天都沒找到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