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回來了,也不吱一聲,合著咱這十年的兄弟白處了唄!”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襯衫的男人,看著朝他緩緩走來的男人,此時略帶笑意的說道。
男人寸頭,皮膚黝黑,麵龐堅毅,穿著一件黑夾克,並且背後還背著一個大背囊,但似乎沒有對他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與周圍的行人相比,腳步還略快一些。
“老薑,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怕你工作忙嘛。”
男人不大一會兒便走到老薑麵前,笑了笑,聲音略微沙啞。
“啥玩意兒?吳凡,你這話說出來,我就感覺我特麼的不該來,太特麼的生分了。”老薑瞬間垮下臉皮,低罵了一句。
“咋的?幾年沒見,還變成受氣包小媳婦兒了?”吳凡笑意愈濃,右手搭上老薑的肩膀,將他攏了過來。
“滾犢子,要不是上次在你家吃飯,阿姨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你小子要退伍了。”
老薑一把推過吳凡,臉色好了不少,嘴巴嘟囔道。
然後還想著幫吳凡接過背上的背囊,畢竟坐了一路的高鐵,這會兒應該累了。
結果,一個踉蹌,差點兒沒翻個大跟頭。
周圍的行人為此,好似都停滯了一下。
老薑老臉一紅,這社死的瞬間,老薑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此時看著一旁偷笑的吳凡,滿臉怒意,喊道。
“你還擱那兒笑,不曉得過來幫一把啊?這麼重,你個狗東西,不曉得提醒一下,這麼多年的兄弟白搭了……”
“我又沒讓你幫我。”吳凡忍住笑意,走到身前,一把抓過背囊,背到背上。
老薑見此,心裏暗暗點頭,還算有良心,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不過,你在部隊待的好好的,怎麼想著退伍了?”
倆人緩緩走出車站,老薑突然問道。
吳凡聽到這話,腳步一頓,隨後眼睛瞥了一眼右腳,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
老薑看著吳凡這模樣,也知道不該問,臉上也有點兒尷尬,不過,轉瞬即逝。
隨後,一拍吳凡的肩膀,灑然一笑。
“沒事兒沒事兒,以後你想說的時候,再跟我說。”
吳凡看了一眼老薑,心中感慨,老薑還是那個老薑。
“凡子,還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那個實習的語文老師嘛?”
“她怎麼了?”
“上次,我路上遇到她了,閑聊了幾句,還請她吃了餐飯。好家夥,你當時給她的印象這麼深刻,她現在還叨咕你呢。”
“……”
“凡子,咱倆等下可得好好喝喝了……”
……
倆人緩緩朝著的士走去,此時已至餘昏,不大多的紅黃太陽色,照到倆人的身上,兩個斜斜的影子,在廣場上拉扯的及長……
…………
老薑,原名薑海,小時候家裏人給他算命,命裏缺水,就取了這麼個名字,薑海諧音江海,江海濤濤,綿延入海。
薑海與吳凡是初中同學,那會兒,薑海在班裏成績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吳凡成績很一般,甚至有點兒差,不過調皮搗蛋的水平,在班上首屈一指,在學校都是有名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