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教習師父張群書哽住,漢子粗糙的臉上一抹紅暈,他當然知道說錯了,不過他就是不能屈服給方天羽,

大聲罵道:“兔崽子,你以為還早啊?有種再說一遍?”

上次對對子讓教習師父落了下層,之後回回找茬,扳回麵子。

方天羽已經習慣了,走入場地,微笑無奈,乖乖地練起了動作,同時誠實回道:

“師父說的對,勤能補拙,習武時短,我應當抓緊時間多練練,不辜負您的一片真心。”

話語誠樸,高興的張群書聽到後麵,什麼叫不辜負他的一片真心,頓時怒氣洶湧,鼻腔冷哼一聲,

情緒激烈,大聲嚷道:“怎麼地,你以為我不是真心,感情我做師父的,還不能多管一下?”

說著五大三粗的漢子心裏一陣委屈,看著方天羽的眼神就是一個白眼狼。

凶神惡煞的畫風突變,得得,方天羽腦殼疼,停下練武,開口賣乖道:“是,是我錯,我話多,師父別動怒,好端端的影響了您英明神武的氣質,嚴師出高徒,以後怎麼管教弟子!”

被方天羽誇英明神武,張群書神情空明,思考一會兒,點點頭讚同道:“說得有道理!”

前院空地,豔陽高照,大半的蘿卜頭左右擺動,偷看方天羽兩人的對碰,忍住笑聲,

硬把臉蛋逼得紅潤,“唉,一山比一山高,教習師父遇到對手了!”

教習師父話落,方天羽心底舒暢,苦大仇深的神情放鬆下來,口氣沉穩道:“師父想通了就好。”

附近的蘿卜頭對方天羽的動向看得仔細,腦門一愣,小神童神態像是孺子可教也的夫子,

一位虎頭虎腦的男童低呼出聲:“好像啊!”

習武有兩年的蘿卜頭們彼此熟悉,心靈感應強,看見夥伴懂了居然還猶豫不決,

如此不爭氣,急得他們出聲斥道:“什麼像,就是!”

稚童能懂,張群書大漢子頓時一激靈,反應過來,嗓門對著方天羽怒罵道:“你什麼表情,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用得著你來教我?”

嗬嗬,被發現了,方天羽頓了頓,小臉變呆愣,著急解釋的樣子:“師父,”

“別!”被火速打斷。

張群書害怕的失聲尖叫,甚至腳步前進兩下,靠近方天羽,雙手抬起,似要捂住某人的口鼻,

舉高一半又放下,睜著大眼睛對著某人。

“你住嘴!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屁話,心眼太多,倒黴悲催的!”師徒多次對決,深有體會的張群書潛意識無形中加強加深!

下午,屋舍林立,寬敞的庭院裏,金黃的陽光,紅葉樹被冷風吹動“颯颯”響,

忽然一時間,夾雜不同孩童嗓音的“哈哈”笑聲。

居高臨下掃視孩童的張群書腦門黑線,罪魁禍首,讓他出醜的方天羽,雖然訓斥一頓後,乖巧安靜,但人小鬼大,思考之後,

他心底十分的不爽,先問道:“天羽,劍術十八式全會了?”

方天羽是個乖孩子,不被允許說話就點點頭表示,學全了。

順著他的意思了,張群書心中想著,消了點氣,怒火還有大半,依舊逃不過懲罰。

隻見他一副為弟子考慮的好師父樣,沉思片刻才慢悠悠說道:

“嗯,看你幾日的苦練,已成結點,效果不大。以我曆來的經驗,改變練習方法最佳,嗯,”說著眉頭一陣思索。

方天羽聽有更好的法子進步,麵色驚喜,直愣愣地注視張群書。

上當了,張群書暗地喜笑,繼續引誘:“一人單練不如兩人對試效果好,不用大吃藥水,方法最直接,最實際,最有效。”

兩人對試,方天羽感覺不錯,讚同了,但是選誰是個問題,不能實力太低、太高。

這邊,“嗯,”小崽子很上道,張群書心情相當愉快,轉頭指了一個俊朗的男童,

命令道:“商格,你來陪她練。”

孩童們的前頭,劍術最好,平日帶領大家練習的男童張商格,五官俊朗,腦後發絲全束編成馬尾,穩重古板,相貌好看,

練體後期天才隊的領頭,孩童們裏追捧熱愛排名的第一人。

是商格,最強的,方天羽傻眼,跟他打不是找虐,被揍的人是自己,心疼,換換,小唇開合,出聲提議。

到了此刻功虧一簣,張群書怎會同意,搶先板著臉嚴厲斥道:

“不準說話!”

方天羽隨及合上嘴皮,臉上苦悶,心情一時複雜。

不但如此,張群書轉頭又囑咐:“商格,不許放水,任務必須恪盡職守,不得馬虎,十日後我要看到成效。”

唉,不能開口的方天羽被動接受,她靜下想想,最近實力提升慢,改改方法也行,隻是代價,大。

“嗬嗬,張群書這個人除了罰練武就是練武,腦子單純。”方天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