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獨白(1 / 1)

莫藍桉:

我站在他身後四十年,從我二十五歲到六十五歲,看著他頭發一點一點變得花白,看著他眼角長出一絲又一絲的皺紋,見到了他工作中的運籌帷幄,見到了他生活中的風度翩翩,也見到了他在妻子重病時的無措……

23歲遇到他,參加了他的婚禮,同年他的妻子懷孕,第二年他的兒子出生,邀我參加孩子的滿月宴。25歲那年,我成為了他的助理,工作上、生活上,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想要與這個人相守一生。我知道自己應該遠離他,但愛他的本能占據了我所有的思想,我離不開也走不了,也無法讓自己將就的選擇他人,執拗地愛著他,悄然隱藏起滿腔愛意。

江以顯:

30歲那年,我看到了一個笑得很燦爛的女孩,我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的笑臉就好像一朵向陽花,闖進了我暗黑無光的世界,在那裏生根發芽,從此我的世界有了生機。她就好像一束陽光,驅使著身陷囹圄的我,不斷地想要靠近她汲取溫暖。

過往幾十年,我勤懇工作,誠心養家,對得起父母,對得起孩子,對得起家庭,卻唯獨辜負自己深愛之人,唯獨對不起那個心知是為我終身不嫁之人,我沒有勇氣對她說愛,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她的好,卻不敢正視她的愛意,卑鄙的自欺欺人。

我願在佛前虔誠,求一個來世,寧負盡天下人,也要給她獨一無二的偏愛,償還我欠她的深情,隻為她而活。

楊文念:

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的婚姻隻是我自私的想給父母留一個念想。

見到他的那天,我們一拍即合,決定以假情侶的方式應付各自父母,直到學校組織老師體檢,結果出來,醫生建議我去重新做個腦部ct或者核磁共振,我記得檢查結果出來那天,首都下著很大的雪,大片大片的白映入我的眼睛,刺得眼睛生疼……

我擔心父母年長無人照顧,才約了他出來,希望他能與我結婚,我想留一個孩子給我父母依托,在我離開之後也有人替我寬慰父母的心……我知道自己自私,但我別無他法了,隻能祈求他,我也知道是我連累了他。

江君安:

我有兩個媽媽,一個是生我但我卻無緣見她的親生母親,還有一個是護我周全陪我長大的藍姨。我很愛她們,我的媽媽雖然沒能在我身邊陪我長大,但我很感謝她給我了生命,讓我來到這個世界,能夠好好地看這個世界,所以我很愛她。

我也很愛藍姨,父親告訴我,在媽媽重病,家裏所有人都無暇顧及我時,是當時自己都還算是個孩子的藍姨一邊承接父親的工作,一邊摸索著照顧我,才讓當時的父親能夠無後顧之憂地照顧著重病的母親。記憶中,藍姨一直很溫柔地陪伴著我,參與了我成長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彌補了我媽媽離世帶來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