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他肯定也聽說了,他肯定很擔心。”
對彭永麗的懷疑,汪新沒有說出口。
他看得清楚,馬燕把所有關於友情的情感全部傾注到了彭永麗的身上。
他多說,隻能增加和馬燕爭吵的可能,加深他和馬燕的矛盾。
他和馬燕之間不談愛情,他們之間有十幾年的友情。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馬燕傷心。
隻有涉及到姚玉玲的事情時,他才會忍不住,想不到,讓馬燕痛苦。
其他時候,他已經努力在讓馬燕幸福了。
汪新從馬燕家出來後,就去了火車站接站,他的師父馬魁剛剛跟著火車去了一趟哈城回來。
“你這小子,怎麼來了?
怎麼??落魄到這份上了,就不積極,不上進了?就開始無緣無故的曠工了?”一見麵,馬魁就無情奚落道。
馬魁對汪新有愛才之心,但也有討厭,是深深的討厭。
汪新的父親汪永革當年見死不救,明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不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警察在他的懇求下,詢問汪永革很多次,汪永革就是無動於衷。
不肯出來為他作證。
害他白白坐了十年牢獄。
十年啊,他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她的妻子損壞掉了的身體可還得回來?她女兒被耽擱了的前程該怎麼算。
他的名聲,他心中的憤懣,他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和熱愛又該怎麼說。
可是,欺人太甚的是,汪永革害了他還不夠,他的兒子還要糟蹋她的閨女。
汪新不愛他的閨女,他心中另有所愛,並且還一直放不下。
在這樣的狀態下,汪新還招惹他的閨女。
將他嘴硬,倔強,敢打敢拚,還算樂觀的女兒變成了一個脆弱易碎,卑微可憐,臉上經常掛著淚珠和愁苦的女兒。
這樣的汪新,他怎麼可能喜歡。
要不是他是一個當警察的好苗子,國家也需要他這樣的人才,他早就把汪新這樣的害蟲調到那個山旮旯去了,還會留他到這個時候。
汪新心中有愧,把馬魁的冷言冷語從來不放在心上。
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嬉皮笑臉,
他神情嚴肅而凝重道:“師父,有人在針對馬燕。”
“怎麼回事?”一瞬間,馬魁的神情就變得格外冷峻。
“走,去我辦公室說。”馬魁用他如鐵鉗一般的手緊緊抓住汪新的手,汪新被他強大的力量帶著向前,如同一個牽線木偶。
在機務段辦公室,汪新向馬魁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完後,馬魁就問道:“你有懷疑的人選?”
“有。”汪新道:“但是我說出來後,你會和馬燕一樣,會直接不相信。”
“誰?”馬魁眼神犀利如箭,問道。
“您的恩人,好哥們,彭明傑的女兒,彭永麗。”汪新字字沉重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在開什麼玩笑。”馬魁怒而起身,指著汪新的鼻子道:“你是不是當了幾個月的售票員,都忘記該怎麼查案,怎麼推理了?
我彭兄熱情爽朗,光明正大的一個人。
他教出來的女兒怎麼會差。
彭永麗跟馬燕打電話時,我跟她也通過電話,就是一個乖巧可愛懂事貼心的女孩子。
她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