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現在嗎?”李依然有些猶豫,她道:“爸爸說,現在外麵討論我的人很多。
我不想現在出門。
爸爸不是說會替我們平息這件事嗎?等他平息了我再出去吧。”
“切!”李依然的母親不屑道:“你爸爸所謂的解決方式,肯定是出錢向姚玉玲賠罪。
然後去質問肖華陽,都答應了跟你在一起,為什麼要公然支持姚玉玲。
最後讓肖華陽這個京城來的公子哥替你解釋,你沒做這些事情。
可是,我敢保證,你爸的太過正直又不會轉彎的腦袋肯定說不過肖華陽。
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
我猜測你爸肯定會給肖華陽一些好處或者退讓一些原則,讓他照顧你。
你再去正好。
不管怎樣,陳豫竹你已經錯過了,肖華陽一定要抓牢了。
知道嗎?”
“知道了。”李依然說道。
“哎呀,陳豫竹這樣優秀的人最後會找一個怎樣的女人啊。”李依然的母親慢慢後仰在沙發上,感歎道。
她恨她生不逢時,如果讓年輕時的她遇到陳豫竹,她定然不會像她女兒一樣愚蠢的錯過的。
“趕緊去,杵在那幹什麼。”李依然的母親聽屋子裏很久都沒有動靜,催促道。
“好。”李依然現在有些了懼怕她的母親,越了解越懼怕,也越佩服。
所以,即使不甘願,她也選擇聽從母親的話。
李依然下樓後,碰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鄙夷,懼怕都有。
甚至有家長帶著小孩在樓下玩,看到她,帶著小孩趕緊跑了。
他們避她如蛇蠍。
他們相信了那些傳言。
李依然很難堪,也很傷心,更覺不甘。
她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
她一直是大人喜愛,小孩視為榜樣的存在啊。
被這麼多人這樣對待,李依然沒有逃跑,沒有將自己的難堪和不甘表現出來。
她挺直著背脊,一如之前那樣走得優雅好看。
她不要讓這些人看不起她。
隻是,走出大門後,她才想到,那些人雖然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但沒有人罵她,沒有人說她,也沒有人在她身後竊竊私語。
這很奇怪。
狐疑之下,她從小區的後門返回去,然後聽到:“這李廠長真是,都到這時候了,還在為他的妻子女兒辯解,粉飾太平。
他家那兩個是什麼德行當大家不知道了。
真是,你說那麼正直的一個人。
怎麼就娶了一個蛇蠍,生了一個小蛇蠍。”
“你別說了吧,你都拿了人家李廠長的好處了。
就別說人家妻女了。
雖然昏聵,但愛妻愛女之心讓人動容。
咱小區這麼多人,他硬是一個一個的拜訪過了。
天不亮就來敲門了。
剛剛他上班走之前,又讓他的司機給大家送來了不少吃的。
可以了,誠意到了。
反正那倆母女害的不是我們。
我們何必多管閑事。”
“轟”地一下,李依然的腦子和心都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
原來父親竟然在背後這樣默默地愛著她和媽媽。
在罵她之前,他已經一家家的求過了,就為了不讓他們當著她和媽媽的麵說她和媽媽。
怕她和媽媽傷心。
她還不如媽媽絕情。
她快要被父親的愛感動了。
她和媽媽這樣對待爸爸會不會不太好。
父親在用他真摯的心愛著她們。
而她們卻從來沒將父親當過一家人。
熬了一整夜,姚玉玲剛剛準備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敲窗子。
姚玉玲抬頭一看,卻是許久未見的牛大力。
看到姚玉玲,他道:“姚兒,快開窗。”
姚玉玲瞪了一眼不想理。
牛大力見狀,就要往姚玉玲所在的列車上擠。
姚玉玲不想讓他上來,隻得打開窗子,問道:“什麼事?”
“姚兒,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念我…”看到姚玉玲有生氣的跡象,他連忙又加了個“們”字。
“有事說事,沒事就趕緊去工作。
你們車肯定在這個站點停不了多長時間。”姚玉玲道。
“姚兒,陸車長昨晚在列車停在上一個站點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說有人在寧陽打聽你的消息。
還散播你的謠言。
說你人在海河,但跑到哈城去勾引人去了。
聽說有人還給汪新打了電話,專門說了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