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鐵青的看著姚玉玲,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手指在微微顫抖,他道:“姚玉玲,那很可能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罪犯。
你察覺到了不趕緊報警,你竟然還在逞能。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是不是還想跟他虛以委蛇,抓住他的犯罪證據,然後自己風風光光的當英雄。
我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
如果按你所說,他身上的血腥味那麼濃烈,而且經久不散,那就隻能說明他犯罪殺人多且久,這樣的人還沒有被人發現或者被警察抓起來。
不用我說你都能知道他的恐怖程度,你竟然妄想靠這樣的人立功,把他作為你向上的踏板,你就不怕人家輕輕鬆鬆就弄死你。
姚玉玲。”陳豫竹揚起巴掌,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能打你。
誰允許你這麼自大的,誰又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若是我今天沒多問這一句,你傻乎乎的衝上去了,我下一次還能不能見到你都還兩說你明不明白?
你為什麼這麼傻?你要什麼?要榮耀,要麵子,要地位,你統統給我說,我都能滿足你。
我這麼簡單的路你不走,你非要走一條送死的路。
你的腦子呢?你自詡的聰明才智呢?
啊…”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姚玉玲的額頭上用指頭使勁點了點。
他太氣憤了,也太後怕了。
他如果沒來,他如果沒在海河碰到姚玉玲。
是不是再見麵時,她已經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被罪犯所害了。
那他怎麼辦?他該多悔恨,他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我…我沒想那麼多。”姚玉玲被盛怒狀態下的陳豫竹嚇到了。
她怯怯的說:“他說喜歡我,最近還老有人帶壞我,我就覺得是他幹的,我就準備將計就計,讓自己變得墮落,放鬆他的警惕。
然後抓到他的犯罪證據。
不然的話,誰會相信我的無稽之談。
我去報案,說我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他身上肯定有人命。
你說你們公安局的警察是不是看我得像看神經病。”
這陳豫竹不否認,若不是他足夠了解姚玉玲,他也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事情。
她看似的確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而且有些話她沒說,陳豫竹未必想不出來。
當她知道一個罪犯盯上了她時,她的心中不可能隻想著利用。
她肯定會有恐懼,會有害怕。
可是,這世上沒有人能幫她。
她隻能自己想辦法戳穿那個人的真麵目,把他繩之以法。
“姚玉玲,你受苦了。”陳豫竹伸出手,想要抱抱他,卻在即將觸及到她的身體時頓住了。
他沒有資格。
然後又失落的放下了。
他說:“以後,你遇到這種兩難的難題都可以告訴我。
我來解決。
不管你跟不跟我,我都會替你解決。
姚玉玲,這世上我隻愛過你一個,今後很可能也不會愛上別人。
所以,任何時候任何時刻,你都能來找我。
我都會奉你為座上賓。
你不用有顧慮。
你,我永遠都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