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鐵路部門也被他狠狠批判了一下。
一旦這個稿子發出去,姚玉玲幾人肯定會有不小的災難。
其他人倒也罷了。
但姚玉玲是陳局在乎的人,他不得不對此重視。
所以在稿子發表之前他就截了稿子給陳局。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放棄了對姚玉玲的心思。
那這個稿子,他是怎麼都不敢拿出來了。
在陳局麵前,陽奉陰違,是會被趕走的。
他不傻,跟著這個人,他的前途是肉眼可見的輝煌。
他不會做自毀前程的事。
於是,助手拿著稿子回去了。
這件事,他將不再管了。
而乘務員公寓裏,汪新和姚玉玲剛剛踏進大門後,就被馬魁堵住了。
他沉著臉,對著笑得燦爛的汪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抓罪犯的本事沒多少,這其他歪門邪道的本事倒是不少。
你們竟然敢吃霸王餐,還被人家給舉報了。
你們知不知道被舉報的後果,知不知道你們冒犯的是什麼人。
最嚴重的是,有一個學者揚言要把這樣的不正之風宣傳出去,而且油鹽不進,領導找了他幾次,他都不退縮,不妥協。
還說,越有人給他施壓,他就越要寫。
據說他已經寫好了稿子,投給了報社。
汪新,姚玉玲,還有蔡小年,牛大力,你們幾個就等著被降崗,被停職吧。
這稿子一旦發出去,就會被全社會廣泛議論。
我們鐵路部門將會受到巨大的輿論壓力。
到時候,你們是誰的兒子,又有著什麼了不起的功勞,都不算數。”
“可是,我們沒有吃霸王餐啊。”汪新道:“我跟小年走得時候在盤子底放了錢和票。
我付了我跟姚兒的,小年付了他和牛大力的。
我們怎麼就成了吃霸王餐了。
退一萬步講,我們就算真的沒給錢,那也不算吃霸王餐啊。
是餐館負責人親自說了,送我們吃的。
我們自覺,沒讓人家送。偷偷放了錢,怎麼就成吃霸王餐了。”
“哼。”馬魁譏諷道:“人家餐館負責人能不送嗎?你們都叫囂威脅人家要去找上級部門舉報鬧事去了。
人家能不選擇息事寧人嗎?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那餐館負責人在整個東北有多大的威望。
他在戰亂時期捐過多少錢,救助過多少百姓。
甚至在民國時期,他的餐館還當過我黨的地下據點。
他為了黨和國家的發展奉獻了他能奉獻的一起的。
你們上門吃飯,不表示尊重就罷了,還膽敢侮辱。
人家不整你們整誰。
你們真是好大的威風,知道的,你們僅僅隻是幾個鐵路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路神仙的天王老子了!”
馬魁的話說得難聽,而他對汪新的態度又一直惡劣。
汪新年輕氣盛,怎能受得了他這樣的對待。怒聲道:“你是哪門子的師父,徒弟出了事情,你不選擇相信徒弟,不為我說句公道話就算了。
原本我也不指望你。
但是你竟然往我頭上扣帽子。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什麼也沒做。
你休想汙蔑人。”
“你的意思是,你沒做,是姚玉玲,蔡小年還有牛大力三個人做的。
你果然是個懦夫,出了事情就知道推卸責任,為了脫罪,連對象也不顧了,朋友也不顧了。”跟他那個父親一模一樣。
馬魁看了一眼姚玉玲,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馬老頭,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我是被你氣急了沒表述清楚。
還有,你心眼怎麼這麼小,我不就是在你逃跑的時候追你抓捕你了嗎?
你至於這麼針對我嗎?”汪新怒氣衝衝的說道。
“嗬,你跟我吼沒用,你去找領導,你去找那個學者,你去找廣大義憤填膺的群眾去吼,看他們相不相信你的話。
他們相信了才算。”馬魁輕蔑的瞥了一眼汪新道。
最後又對姚玉玲道:“好好的姑娘,找了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玩意,也不知道你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