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妹妹沒寫,可是政府也截收了海外寫給我家的信。
不管怎樣,我家都是逃不了的。
況且,我之前舉報了一個人,他現在混的挺好的。
有他在,那信就算我妹妹沒寫,也會變成我妹妹寫的。”
江德花稍稍想了一下,道:“安欣,我知道,你看似來求我,實際上是想通過我求我哥哥。
想讓我哥哥幫忙。
你知道我沒什麼能力。
可是安欣,我雖然真的很喜歡你。
但是我更關心我哥哥。
我不可能因為你讓我哥哥陷入到無盡的麻煩之中。
而且徇私枉法,這樣的事,越是職位高的人做起來對民眾傷害越大。
我希望我的哥哥做一個正直公平的人。
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民。”
“說得好!”江德花說完,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院牆外邊傳來。
有人在外邊偷聽。
江德花起身打開門,看到一位不怒自威,一看就很嚴肅但腿有些跛的人。
“對不起,我是循著香味過來的。
沒有偷聽的意思,隻是恰好聽到了一些。”他麵帶欣賞的說:“來島上這些時間,我見到了很多純樸的人,也見到了很多糟糕的人。
但是你的這幾句話,是讓我最舒心的。
你說的很對,越是職位高的人,越應該遵紀守法。
他們犯錯的成本更大。”他看向跪著的安欣,道“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孩子。
但是有錯就罰,不能因為是你的妹妹,就該特殊。”
“可是,那個畜牲,她要我的妹妹陪她一晚,他也是公職人員。
他憑什麼就能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傷害我們。
就因為我們是資本家的後代嗎?
我們就不配得到公平的對待嗎?”
“誰?誰這麼無恥?”
看著此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江德花大概猜出她是誰了。
應當就是被傳得人盡皆知的葛美霞救的那位領導。
江德花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安欣,或許安欣也是知道此人的身份和非黑即白的性格,所以才說出孫博元作為一個公職人員最無恥的地方,想給安傑求一個公平。
最起碼有人看著,孫博元不能操縱此事。
“是一個叫孫博元的研究人員,但是聽說他升職了。
現在應該被調入政府部門了。”安欣說。
“你放心,我是不會允許公職人員中有這些渣滓存在的。”那位領導保證道。
“如此,我就回去了。
德花妹妹,對不起。”安欣還是很遺憾,但是這趟總算沒有白來。
她沒有對江德花生怨,她不是照樣為了自己的家人為難江德花了嗎!
江德花為了她的哥哥拒絕她又有什麼錯。
歸根到底,對於她們來說,各自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
回去她就給安泰打了電話“哥哥,把我們家所有的家產捐給國家贖罪吧。
我為安傑求了一個公平的機會,你找一個有聲望的字跡鑒定師或者書畫大家鑒定一下妹妹的書信。
作為姐姐,我了解自己的妹妹。
她肯定有怨,但是我們這種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不會愚蠢到在有歐陽懿的前車之鑒後還寫出那樣的話。”
安欣走了之後,那位領導掏出錢厚著臉皮說“你們在做什麼吃食?怎麼這麼香?我聞著味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你門前了。”
江德花剛要給他介紹,就有人過來叫他“領導,你的那位恩人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
公安的同誌叫你去看看。”
“葛美霞?他怎麼了?”領導問。
“她宿舍裏搜出來的東西。”
“是有什麼違規的嗎?”領導問。
“沒有,但是…很震撼。”彙報的人想了想說。
沒有違規的?到底是誰幫了葛美霞?
領導看了一下彙報人員的神色,就知道他的那位恩人果然如他所想,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