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無其事的說“我過去一下。”
“安老板,不好了。
那位張桂蘭小姐投遞了一封舉報信給安傑小姐的醫院。
我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攔截下來。”
“她不像會寫字的樣子啊?”安泰問道。
“是,的確不會。”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泰,又道“但是醫院裏嫉妒看不慣安傑小姐的很多。
聽說她要舉報安小姐,多的是人鼎力相助。”
其實看不慣安傑小姐的豈止是很多,幾乎是所有。
這個時候人們對資本家的痛恨是從骨子裏發出的。
安傑小姐還漂亮優秀。
偏偏還清高自傲,不跟醫院的那些說七道八的同事同流合汙。
所以,整個醫院幾乎沒有人和安傑小姐交好。
那個張桂蘭輕輕鬆鬆就找人替她寫了封信。
“舉報內容是什麼?”安泰問。
“說安傑小姐腐蝕戰鬥英雄,想用美色誘惑戰鬥英雄給資本家當庇護傘。”他想委婉說話的。
可是這個罪名太大了。
而且舉報人太英明了,她直接斷了安老板求助那位軍人幫忙的後路。
那位軍人在得知這件事時隻能避嫌,不然就應了被資本家小姐腐蝕,給她們當保護傘的罪名。
甚至安老板想讓安傑小姐嫁給那位軍人的難度都大了很多。
那位軍人隻要敢打和安傑小姐的結婚報告。
就會讓人想起給資本家當保護傘的事情。
安泰一直沒將那個滿身髒汙,看不清麵目的女人放在眼裏。
跟著她,也是想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敵視妹妹。
也害怕她攪了妹妹和江德福的好事。
誰知道她不聲不響的給他來了這麼一招。
“她去舉報,你怎麼不攔著。”安泰怒聲問。
“不是我不攔截,是她…”運氣格外好。
這話他不敢說。
他怕說出來安老板不相信。
“先回家,我找找人。”那家醫院的前身是他們家的診所和藥房。
他在裏麵多少認識幾個人。
先想辦法把舉報信攔截下來。
可是,他沒走幾步,就被一個石子滑了一下。
頓時膝蓋上一陣劇痛襲來。
“安泰,你怎麼了?”安泰的夫人急切的跑過來關心的問。
“疼,疼!”他艱難的說。
他還未成年時就接手了諾大的家業,吃苦受累是常有的事。
可是,今日他的腿還是疼得他難以忍受。
“去…去醫院。”他的腿不能斷,整個安家還得靠他撐著。
他又看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員工“你去找張主任。”
員工懂了他的意思,截斷舉報信。
“是” 他快速跑了。
“安傑,你回去。”最後安泰對關切的看著他的安傑道。
“為什麼?我要麼去照顧你,要麼去接姐夫。
我怎麼能回去。”
“回去!”安泰忍痛道,雖然因為疼痛,他說的輕飄飄的。
可是話語裏的不容反駁之意太明顯。
安傑猶豫了下,還是被安欣勸回去了。
安欣送安泰去了醫院,安泰的夫人帶著孩子也要跟著去。
被安泰支使著去接歐陽懿。
可是,剛走兩步,兩個孩子無緣無故肚子疼了起來。
隻得一起去醫院。
這使得剛下火車的歐陽懿在火車站找了又找,也沒看見任何一個安家人。
這樣的情形是作為天之驕子的清華高材生沒想到的。
他一腔火熱的情緒突然冷了下來。
他風塵仆仆從京市跨越幾千裏來到這個全然陌生的城市。
迎接他的,卻是冷風,也隻有冷風。
他這樣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