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久貧,一旦發跡,隻會變本加厲。
侯夫人沒有斥責徐嘉虞。
她知道,有些觀念,非一日一時可改變。
她同樣知道,女兒變成這個樣子,她有很大的責任。
徐溫秀得知了徐嘉虞和侯夫人要去京城的消息。
立刻意識到她必須要跟著去。
見證徐嘉虞一個侯府大小姐為一個商人出身的探花郎反抗父母與家族決裂的壯舉。
但是她肯定不能說因為徐嘉虞想去,她也想去。
那樣府裏的幾位主事之人肯定會覺得她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想著跟侯府嫡女比。
她受寵愛,他們也可以委屈徐嘉虞。
但是,徐嘉虞是侯府這一代唯一的嫡女。
她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侯府。
她也有與其他勳貴聯姻使侯府更加的支葉碩茂的作用。
徐溫秀深知,她現在還沒與徐嘉虞相較的機會。
她必須得迂回。
而且她去,必須要讓老侯爺跟著她一塊去才成。
不然,她不得仰徐嘉虞母女的鼻息生活。
徐溫秀沒想到,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
徐家嫡子徐嘉清參加了這一年的院試考試。
不出意外的落榜了。
勳貴之子,讀書出眾者寡。
徐侯爺為此心焦,現在國家初定。
官家重文抑武。
勳貴之子不依靠科舉,以後隻能做一個空有勳爵的靠著祖宗蔭蔽的人。
徐老侯爺看到他這個樣子。
提起了他跟白石潭賀家書院的賀院長認識的事。
徐侯爺當即激動的問道“父親,你為何不早點說。”
白石潭書院的賀院長,那可是天下讀書人的先驅者。
被天下文人稱作是文壇界的清流領袖。
被他指點一下。
那是多少文人士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父親竟然與他相識。
聽到白石潭賀家,窩在老侯爺懷裏的徐溫秀跟她的便宜爹一樣驚愕。
不過,她驚愕的不是白石潭賀家書院院長的厲害。
而是,這個賀家,不就是後來盛老太為明蘭選取的夫婿的候選人賀弘文的本家嗎。
而那個很厲害的白石潭書院的院長應該就是賀弘文的曾祖父。
“父親,你是如何與賀院長相識的。
我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徐侯爺目光灼灼的問道。
這對於他們勇毅侯府,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徐老侯爺看到兒子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眼皮翻了翻,表示頗為鄙視“那個老學究年輕的時候出門遊學時,不小心被一條毒蛇咬了。
命懸一線時被路過的一個親自運輸藥材的大夫給救了。
當時我正在打獵,看見那大夫救了人,但是身子弱,搬不動那個老學究。
我就上去搭了把手,把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館。
路上,我得知他是一個讀書很厲害的人。
打仗這麼多年,我早就看透了。
國家動亂時,需要我們這些武將。
但若是局勢穩了。
我們這些勳貴肯定要被閑置了。
就想著多結交一些讀書人,對後輩子孫沒壞處。
於是事後常與他書信來往。
那老學究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為報答那個救他的大夫。
他與那個大夫定下了兒女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