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後別那麼故弄玄虛,多說點簡單易懂的話,太繞我聽不懂。”
祁連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想法很不錯,不過,你忘了我說過的,當你記起一切的時候,現在的你將不複存在。”
顧茗將雪人的腦袋安上,隨後拍拍殘留在手上的雪,心滿意足的看著由兩個雪球堆成的簡單雪人。
“你很自信啊,就不怕我放棄找回記憶嗎?”語氣平淡的反問祁連,就這樣說出來,甚至算得上‘威脅’的一句話。
她手中,究竟有什麼底牌。
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了兩步,可以更方便自己查漏補缺,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完善的地方。
“不會,你需要力量,需要強大的力量,你是不會放棄的。”祁連不緊不慢地用雪做著一個小玩意,同樣也不緊不慢地回答顧茗的問題。
“畢竟,我太了解你了。”祁連說著,對上顧茗的目光,“你的想法、性格,甚至是你的情緒,我都了解,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太自信不是什麼好事。”顧茗朝祁連這邊走近,接著分析著自己的猜測。
“你的計劃需要恢複記憶的我,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你開始著急了。”顧茗平靜地說著,“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擾亂了你的計劃,讓你不得不著急起來。”
“比如說……”顧茗緩緩開口,看著祁連,嘴角微微上翹心底早就有了答案,“我。”
這次祁連將自己的表情藏的非常好,愣是半點破綻都沒有,不過祁連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否認顧茗這個天馬行空的觀點。
偏偏是這樣,顧茗更加確信了這個答案。
是自己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她的一盤棋。
是什麼呢,難不成是自己醒來的時間不對?
顧茗思索著,彎腰將雪人身上不平整的地方補平,就像牆麵刮膩子一樣,略微掃去表麵多餘的浮雪,簡單美化一下就行。
雪人,應該需要胡蘿卜當鼻子,兩個木炭當眼睛,兩根樹枝當左右手吧,如果有條件的話,也許還可以加上一排小扣子,一頂適合的帽子。
可哪有這麼多富餘的東西用在這沒用的地方,加裝飾這條路顯然走不通。
顧茗靈機一動,在雪人臉上掏了兩個洞,當做眼睛,又用手指劃出一個笑臉。
現在眼睛有了,嘴巴也有了。
還有什麼?
鼻子和手的話……
顧茗彎腰在地上搓了一個圓錐形,按在雪人眼睛下方,正好充當胡蘿卜的角色。
手就更不用說了,顧茗用她高超的技術,捏了兩根凹凸不平的圓柱,直接貼在了雪人的兩側。
那已經不能算雪人了,那是不可描述的醜東西。
即使這樣,顧茗還能沾沾自喜的開口問,“雪人也堆好了,現在回去嗎?”
當顧茗開始掏洞……不,應該說開始掏眼睛的時候祁連就想製止她。
但不太好打擊顧茗的藝術自信。
“是……你覺得好看就行。”
祁連將自己做的一個小物件擺在雪人頭上,正好跟顧茗堆的雪人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鳥,和一堆坑坑窪窪的雪人。
說實話顧茗自己也有點看不下去,這東西太醜了,這麼一對比,更像像一坨……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顧茗無奈的扶額苦笑,“這麼一比,這雪人醜到沒邊。”
不由分說的拉起祁連離開這裏,作為一個末日有思想的獨立女青年,自己不會再聽祁連的鬼話在這裏堆雪人了。
這麼醜的東西,她怎麼還能睜眼說瞎話的誇出口。
顧茗自己都覺得害臊。
好在這次祁連腳下沒長釘子,一拉就跟著自己走了。
顧茗抓著祁連的手腕,感受到她不安分地扭動腕子,顧茗牽的很鬆,甚至不需要用力就能掙脫開。
還以為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結果下一秒祁連重新拉住了顧茗的手,不是手腕,而是手拉手。
顧茗的手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手掌心,讓她不敢動彈。
可能……有……有些愛、曖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