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呼!”

臥室內,鼾聲如雷,一個三百多斤白花花的女人側躺著呼呼大睡,肥碩的嘴巴不停的流著口水。

呂布躡手躡腳的從褲袋中取出一根煙,打開推拉門,走到了陽台上。

“咳咳。”

“吧嗒!”借助咳嗽的掩飾,火機清脆的聲音響起,橘黃色的火焰忽明忽暗的將煙點燃。

隻見他五十多歲,頭發稀疏,碩大的啤酒肚鬆散的下垂著,一條右腿還有些殘疾,一米八三的身高佝僂的不像樣子。

因為名字與長相的原因,年少的他在學校裏也屬於風雲人物,可高三畢業後一次衝動毀了他的一生。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倚靠在破舊的陽台護欄上,呂布緩慢的吸著香煙,尋求著片刻的自由,實在是老婆管的太嚴,不讓他吸煙。

說實話,入獄十幾年一無所有的他能娶到老婆也知足了,隻是...

生活啊!有太多的無奈與妥協。

要是能重來一次該多好!

“呂布!你又在家裏吸煙!”

老婆關飛雲一聲怒吼,呂布打了個哆嗦,驚恐的看著怒氣衝衝,每步都讓整個樓板顫抖的老婆。

“窩草!”

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呂布隻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從十八樓陽台掉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呂布眼前一黑,一個大喘氣的出現在一家老舊居民樓的樓道之中。

“這是...我重生了?!”

不敢置信的拿出帶著跑馬燈的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08年8月8日!

看著眼前熟悉的綠色鐵門,呂布驚喜的神色瞬間轉黑。

狹長的鳳眼微眯,高高的鷹鉤鼻子,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一瞬間,呂布整個人的麵相大變,不複之前的憨厚,反而一副刻薄之相,鷹視狼顧了起來。

看著手中提的禮品,呂布冷笑一聲,沒記錯的話今天自己是來指腹為婚的女友白小小家送禮的。

就因為這次,自己受不了對方全家的侮辱與毆打,一酒瓶子將林小小的新男友打成了植物人,被判了二十年,蹲了十四年才出來。

嘴角微微勾起,呂布砸屋似的用力敲起了鐵門。

“哐哐哐!”

“來了來了,誰啊這是!”

屋內傳出了白小小父親,白洪波的聲音。

“是我啊,白叔叔,快開門啊。”

屋內嘈雜的聲音瞬間變得安靜下來,裏麵那道木門打開,隔著鐵門白洪波露倆大門牙有些尷尬的問道:“那個,小呂來了啊,什麼事嗎?”

呂布收起了自己那副鷹視狼顧的表情,笑著看了一眼裏麵圍坐成一圈正在吃飯的人說道:“呦,聚餐呢,同學們都在啊,正好這不高考成績也下來了麼,之前您與我爸媽商議說的考完就訂婚,所以我替父母過來跟您約個時間。”

白洪波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眾人,咳嗽了兩聲。

發現自家老婆還在殷勤的給女兒新男友叨著排骨並沒有看自己後,才有些躊躇的說道:“這個,你看,家裏今天來客人了,並且你們還小,這婚事可是一輩子的事,要不,咱們改天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