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方雨白天的工作忙的天昏地暗,她給慕予說明了情況,慕予也表示最近沒有事情需要她的。於是,方雨就安心地忙公司的事情。
可是星期三的上午她剛來到公司,就聽到了常總監辭職的消息。“什麼情況?”方雨小聲問旁邊工位的同事。
同事搖頭:“據說是因為家務事,老板發了好大的火說要起訴她。”
方雨想起之前聽說關於總監的八卦,心裏犯嘀咕不會是因為她婆婆吧?這幾天方雨失眠症又犯了,晚上需要在地上走好幾個來回才能睡著。此時腦袋暈暈乎乎的眼睛脹痛,再加上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充斥著大腦,方雨內心一團亂麻。她順手拿起桌麵上的眼藥水抬起頭滴在了幾滴,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還沒過半分鍾,前幾天和慕予一起發生的事情一閃而過,方予太陽穴一陣抽搐。她不情不願滴睜開眼,雙眼一陣模糊這是休息不好的結果,可是恍惚間她好像又看到了李籽野。
大白天又見鬼了?瑪德那個慕予給我開了天眼嗎?
可能是和慕予見過幾次大場麵,此時方雨內心除了煩躁地把慕予罵了個七七八八,沒有什麼慌亂。她用紙巾擦幹了眼睛,聚焦眼神又看了看前方。哦,什麼也沒有。
比起晚上失眠白天又要工作中午還要開會,“見鬼”可能會更好些。老板在會上含沙射影地數落辭職的員工,又畫了大餅,結果午飯還是自己點的外賣。
大家在樓下拿外賣的空隙稍微在外麵呼吸幾口空氣。方雨拿走自己的午飯又回到了工位,躲在電腦後麵吃東西。也許是沒休息好,方雨吃了幾口就覺得沒有胃口,她不舍得扔掉又裝了回去打算晚上帶回去繼續吃。
天氣越來越熱了,白晝也慢慢變長。方雨眼看著太陽落山自己還沒有完成工作,直到晚上8點。等她出了公司門,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原本是想看到夕陽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突然很想見到慕予他們。雖然很累,但是心裏空落落的。她在公司也不知道和人說話,回到房子室友們也是關在自己的屋子裏,她感覺自己好久都沒和別人說過話了。
方雨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悄悄地施展手印,手鐲發出淡青色的光打在她的臉上。一瞬間,她的身體來到了茶室。
方雨定下身形,看了四周,慕予不在。隻有貓兒形態的大桔躺在落地窗前的小窩裏呼呼大睡。
聽到動靜,大桔睜開眼,懶洋洋地回頭看到她。“慕予在裏麵。”啪地又倒下去睡了。
方雨點了點頭,自己倒了一杯水坐等慕予出來。其實她也可以進去找他,可方雨覺得不太好萬一遇到不該看到的怎麼辦。
不到一會慕予出來了,他看到方雨背對著坐在那,停頓腳步。
“我正要喚你來。”
“又出去抓鬼?”
慕予無奈一笑:“方雨,我們不是專業抓鬼的。李籽野的弟弟要來了。”
方雨微微驚訝,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嗎?
慕予端坐在一旁:“邪術被破他們所要求的東西自然就沒有了,李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認命了,可李籽野老公他卻鬧出了幺蛾子。”
門被推開,進來一男一女。方雨站起身準備迎接,男的是李飛遠,女的是?常總監?
女人跟在李飛遠身後看到先向慕予點頭打招呼,進而轉向方雨也愣了一下。“你?”方雨尷尬極了,她立馬說:“大桔在睡覺,我去給你們倒水喝。”轉身進去找熱茶。方雨端出大桔平賣給店內客人的茶水,遞給李飛遠二人,整個過程不敢和二人對視。
李飛遠開門見山說道:“慕老板,上次你們走了以後第二天張朝就來了,應該是我二姐的事情被解決他的工作沒有保住所以就上門找我們的麻煩。”
慕予看了眼躲在她身後的方雨問到:“你們當初可答應了他什麼?或者說你父母當初拿了他什麼好處?”
女人在一旁開口道:“我二妹自殺的那棟樓的建造當初是張朝負責的項目,他就是靠這個升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原來她就是李籽野的大姐李夢楠。
李飛遠接著她的話:“這個張朝其實是沒有能力接管這個項目的,當初他們公司很多人反對。可能就是因為那個邪術,所以莫名其妙地給了他。”說罷,李飛遠眼神狠狠地盯著地麵。
慕予抿了一口茶,臉色淡淡地:“那他為什麼選擇讓李籽野在自己建的樓盤自殺?”
李飛遠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騰地站起身:“剛開始他還怪我說我壞了他的前程,他們公司要撤了他,讓我賠他損失。我和大姐就去他公司打聽情況,才知道他們公司現在要細查這個樓盤建造時所有的財務報表,懷疑建造時有人貪了錢。”
李夢楠急忙拉住李飛遠讓他重新坐了下來,她抱歉地朝慕予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具體和誰有關,但二妹這件事情一出那張朝肯定脫不了幹係。”
看來他們是想用李籽野自殺的事情壓住樓盤貪汙的事情。方雨一陣寒意,真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