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如煙。(1 / 3)

現在是2023年,八月,這個月刀郎特別的火,這讓我想起了一首歌《衝動的懲罰》,想當年,2002年,我追我老婆那會兒,我老婆一開始也不願意,我喝了一整瓶酒,廣東的白酒,喝醉了。

我老婆才同意了。

後來我老婆說:“我要不是聽了刀郎的歌《衝動的懲罰》,一時心軟,我才不會答應你呢。”

後來她這句話又說了好多遍。

所以我挺喜歡刀郎的

我,安徽人,我的名字叫位光明,現在是一個職業畫家了,2021年的時候,因為一邊收廢品,一邊在出租屋裏畫畫,4月19號那天,一個北京的記者坐著高鐵來找我,采訪了我。發了一個微博,我莫名其妙的就火了。

我以前一直希望在起點簽約小說,但是因為第一次寫,申請了幾次都沒有簽約成功,還是希望能在起點這邊簽約一本小說,當然,一切隨緣。

起點的文學性比較強一點。

我也看過部分起點作者寫的書,對比之下,還是起點,這邊更有發展前景。

寫些什麼呢?我比較喜歡寫自己的自傳,自己的人生經曆,我目前居住在浙江紹興鬥門鎮的一個村子裏,白天畫畫,畫畫累了的時候,就寫小說。然後以短片的形式發表在抖音裏,但是抖音是視頻網站,並不適合長期的寫小說,在抖音裏麵寫,限於篇幅的原因,寫的小說很難徹底連貫起來,讓我感覺有點像散文了。

畫畫是一種謀生方式,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但是如果一天到晚隻是畫畫,不讓腦子換一下思路,其實是一種很單調的事,我人生最大的夢想,還是想當一個作家,寫小說,寫盡我一生的悲歡離合。

我加入了紹興市的美術家協會,昨天又加入了紹興的新聯會,兩年多來,接受了50多家媒體的采訪,後天,還要接受一個叫文明中國的媒體采訪,其實我對過多的采訪並沒有太多的期待,我想專心致誌的做我自己。

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寫一本幾百萬字的長篇小說,把我的一生都寫進去。

我是1972年五月生的,具體日期我也不知道,至於是不是1972年,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聽我媽媽說是屬鼠的,那時候我爸爸在甘肅玉門鎮黃花農場當兵,戶口從農業戶口變成了非農業戶口,我聽我媽媽說,我的親生父親,是我媽媽的大哥,他希望我也能有一個非農業戶口,就把我送給了我的媽媽撫養,我的媽媽就把我帶到了玉門鎮的黃花農場。

黃花農場,是一個軍墾農場,很荒涼的一個地方,到處都是沙漠和戈壁灘,最多的植物就是紅柳,經常刮大風,刮起大風十米遠,就看不清人了,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沙塵暴。

但是,那卻是我一生最快樂的15年。在甘肅的15年時間裏,我學習成績是最優秀的,最喜歡讀紅樓夢,紅樓夢的第一回到第六回,我可以不看書,一字不漏的背出來,我們的校長都誇我,記憶力太強了。

我爸爸說少不看紅樓,讓我好好的學習,但是我經常看《紅樓夢》看到半夜,有一次,我爸爸生氣,把我的《紅樓夢》給撕了。

我傷心的哭了很久很久,我媽媽就勸我爸爸,孩子喜歡,你幹嘛把他的書給撕了?。

我爸爸就給了我兩塊錢,讓我重新去買一本,但是黃花農場沒有書店,買不到,隻能去黃花農場的團部。

從青山七隊到黃花農場團部,騎自行車要兩三個小時,去玉門鎮更遠,我第二天,就騎著家裏的自行車,想去黃花農場團部,我媽媽聽說我非要去買,拗不過我,又給了我三塊,讓我到了團部買點吃的。

我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天不亮就出發,騎著自行車,經過花海農場,下西號回民自治鄉,青山水庫,長達五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玉門鎮,因為黃花農場團部的書店裏,已經沒有這本書了,團部的書店是一個非常小的書店,但是我不死心,一定要買到這本書,就騎著自行車,拚命的騎,中午的時候,終於到了玉門鎮的書店。

那時候這本書七毛九,很厚的一本,而且是插圖版的,我如獲至寶。

我舍不得在玉門鎮吃飯,騎著自行車拚命的往回趕,因為我知道,天黑了,戈壁攤上可是有狼的。

騎著自行車,又經過五個多小時,終於在天蒙蒙黑之前,看見了黃花農場的路燈。

到了家裏,我媽媽都罵我:“你是不是瘋子?為了一本書,騎自行車來回十個小時”。

我爸爸看我這麼癡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對於撕毀了我那本紅樓夢,心裏挺後悔的。

我爸爸雖然是我的姑父,但是小的時候對我特別的好,記得那年我很小,好像在上小學,聽說連隊在放電影《少林寺》,我特別的想看,我爸爸就背著我,去連部看電影《少林寺》,我那時候好像是十歲吧,記不太清了,隻記得那是冬天,下著大雪,天氣非常的冷,我爸爸穿著羊皮大衣,背著我,去十裏外的連部,看電影,到了連隊大禮堂,我爸爸的帽子,落滿了雪花,甘肅是非常冷的。

看完了電影,都晚上九點多了,我爸爸又背著我從連隊回來,回到家裏,我爸媽的手都凍僵了,伸不直,圍著火爐子烤火,但是我卻很開心,隻記得電影中李連傑英俊瀟灑的樣子,我媽媽看見我傻乎乎的笑,責怪我,看把你爸爸凍的。

我爸爸,小的時候,對我真的特別的好,小的時候買自行車都要自行車票,自行車票不容易得到,我爸爸就拚命的工作,工作表現優異,終於得到了自行車票,買了一輛飛鴿牌自行車,我記得當時是170元。

我爸爸買好自行車回來,還專門給自行車車座縫了一個皮套子,腳蹬子上也縫了一個皮套子,然後教我學自行車,我那時候十來歲,和自行車差不多高,騎了幾圈就摔跤,全新的自行車,摔了,我媽媽特別心疼,我爸爸總是笑著說:“不就是輛自行車嗎?”

我在甘肅黃花農場讀書的時候,成績一直都非常的好,在黃花農場讀完了小學,初中,14歲那年,我以最優秀的成績考上了黃花農場高中部,高中,就要去團部上學。

團部,距離家裏就非常的遠啊,騎自行車要兩三個小時,那個時候也沒有公共汽車,隻能騎著自行車去上學,一個來回要六個小時,夏天還行,冬天怎麼可以呢?

而且黃花農場那裏,到了九月份,騎著自行車就非常的凍手了。

隻能住校,住校,經常被別的孩子欺負,自行車也丟過兩次,好在都找了回來。

我爸爸心疼我,就跟我媽媽說:“你去安徽靈璧老家跑跑關係,咱們回安徽去吧,孩子上學太遠了,也老是受欺負。”

我媽媽就先回了安徽,我大周莊的長輩,在勞動局當幹部的,終於申請調動,可以回安徽了。

我爸爸在甘肅黃花農場的時候,已經快50了,隻要再苦幹十年,等到退休,就有退休金可以領了。

但是我爸爸為了我,把這些放棄了。

1987年11月,我們一家,終於回到了安徽靈璧縣,但是我爸爸已經快50了,沒有任何單位願意接收,回到村裏,村裏也不願意分配土地,因為我們是非農業戶口,憑什麼去村子裏分配土地?

工作,工作找不到,土地,又沒有,我們一家的生活陷入了極度的困難。

但是就算這麼難,我爸爸還是讓我去讀書,我爸爸對我真的特別好的。

但是我回到了安徽,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世,我感覺,我爸爸和我的關係,也就慢慢的變味了,也許我爸爸對我的愛從來沒有變過,隻是我的內心,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我自己的內心產生了變化吧。

所以說,有些秘密,最好永遠不要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知道了,就是一生痛苦的開始。

到了安徽以後,因為我爸爸媽媽都沒有工作,農村又沒有分到土地,隻有我爺爺的那一畝多地,後來村裏麵讓我們可以開荒,又開荒了一畝多地,總共也就是三畝多地,這麼多地養活一家六口人,包括我爺爺,生活特別的困難。

所以我媽媽也希望我回到自己的原生家庭去生活,但是從小跟著我媽媽爸爸生活,突然之間回歸原生家庭,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