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了,成績還可以。”林歲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十三啊……”曲西洲突然笑了,意味不明地問道,“你們現在的孩子學業都這麼重了麼?才初中啊,怎麼這裏的學業也這麼重。”
這個“也”字就很有靈性。林歲不動聲色地套著話:“對啊,連我們這種小地方都像是要死了一樣學,真煩……叔叔,你也有親戚在外地上學嗎?”
曲西川不知是套沒套到,笑了笑,說道:“不算,隻是……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學習挺用功的,都不怎麼說話,唉……現在的孩子別學太死了,對心理不好。”
對心理不好。明明是一句很容易理解的話,林歲此時卻覺得有千斤重石壓著她,快要把她的麵具打碎。
“啊……是嗎?”林歲笑笑,選擇裝傻充愣,違心道,“我覺得也沒有吧……學生還是以學習為重。”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比揭過,誰知曲西洲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再抬眸,早已是一片冷漠。
“是嗎?可你的眼神可不是這樣說的。”
曲西洲這一擊打得她措手不及,使她亂了陣腳。
“咯擦”,光滑如鏡的水麵出現了一條裂紋。
“啊……哪裏啊,叔叔,看錯了吧。叔叔,我先去寫作業了,挺多的。”林歲不再去看曲西洲那危險又深邃的眼眸,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與恐懼,隨口找了個借口脫身。
但下一秒,林歲如同整個人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曲西洲依舊是那副表情,好像早已刻入骨骼,與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形成強烈的反差。
“林歲。”曲西洲叫出她的名字,她來不及細想為什麼曲西洲會知道她的名字,不安便湧上心頭,隨著曲西洲的話一下又一下衝擊著她的心髒。
“被取這麼一個名字,委屈嗎?生在這麼一個家庭,不甘嗎?
被這樣一個懦弱又無能隻會責備和打罵你的潑婦欺壓,憤怒嗎?”
她錯了。曲西洲不止是砸裂了那水,他還如毒蛇般麻痹她的神經,誘惑著她一步一步,掉入深淵。
“你……怎麼知道的?”林歲有些困難地問道。
“這可不重要。”曲西洲有些失望她居然會向這樣的問題,說道,“林歲,一味的忍讓可並不是什麼好事,或許,你可以采取一些反抗。
比如……
殺了她。”
林歲覺得好笑,敢情是一個瘋子。
慫恿她去犯罪?她又不傻,在法治社會殺人,她是嫌科技太落後還是覺得自己智商高達二百五?這樣不利己的事,不到迫不得已,林歲絕不會做。
許是林歲眼中的嘲諷太過明顯,曲西洲使了個小法術,使婆婆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人殺人不行,那鬼殺人呢?”
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林歲聽後直接一錘定音,篤定曲西洲在瘋言瘋語,看樣子還瘋的不輕。
“林歲。”曲西洲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真到她都要信了,“心有不甘者死後是可以化鬼的,這可是個好機會……”
見林歲正一臉“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曲西洲便也不說了,隻是笑意愈發增大。
“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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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疑惑)我怎麼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這麼用功?
林歲:(拿出手機)(點開缺德地圖)(搜索)最近有哪家精神病院裏的病人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