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看著與少女明豔麵容不符的死寂的雙眼，心裏更是如被澆了油般。
她抬手狠狠地掐著林歲的臉頰，用藏滿汙垢的指甲去劃她的臉，但她忘記自己的指甲被剪短了，便隻好更用力地去掐林歲的臉，還邊掐邊使勁往下扯，非要把她臉上的皮上扯掉似的。
“啊！啊！啊！”婆婆扯一下吼一下，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用力地打著林歲瘦弱的身軀。
“你說你一天天吃得這麼多有什麼用！又考差！又考差！啊——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啊！”婆婆掐累了，便直接一巴掌扇過去，把林歲打得臉一偏，腦子“嗡嗡”地響。
打吧，打吧，隨便打吧，反正打聾了付錢的人又不是她。林歲毫不在急地想著，隻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林歲那如看死人的眼神把婆婆好不容易消下去一些的火又點了起來，什麼也不管了，直接上手，一起抓住她的頭發往下砸。
林歲被扯得頭皮好痛。
她的頭發多，但落得更多，所以一抓就一大把。
死吧。大不了她把她殺了，都別想活了。林歲突然笑出聲，無不惡毒地想著。
林歲的笑聲不大，但還是被婆婆聽到了。一把把林歲的頭抓起來，抬頭，又是一巴掌。
“我艸你m啊！你這個小賤種笑什麼啊？啊！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
林歲看著在自己麵前宛如一個瘋婆子的人，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反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竟是把眼淚笑出來了。
“好，好了，歲歲你別笑了，順著點你婆婆，你婆婆她心情有些壞，你都不能乖點嘛。”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林歲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刷抖音的人，又收回目光。
她當是誰呢，還叫她乖一點。原來是那個軟弱又無能隻會動動嘴皮子的爺爺。
林歲嘲諷道。真沒有用，剛才看她挨打怎麼不出聲，現在發現她反抗了倒說話了。
哦！對了，袖手旁觀也是罪，那她把他們都殺了吧，反正活著也沒什麼用。
婆婆見林歲笑得像個瘋子，心裏一怵，但還是很勇地衝上去順手抓起充電線抽在她身上。
林歲也不躲，打算魚死網破，於是說出更惡毒的話來刺激她。
“我呸！”少女紅腫的臉上還有幾道血痕，但她不在乎，眼神令人心悸，“你是不是傻B啊，自己沒長眼睛嗎？這麼在乎成績那你自己去考啊，但你沒那個能力啊――”
林歲想起了什麼，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哎呀，我忘了，您怎麼會自己去呢，畢竟――畢竟你一直都是個隻會依意別人的廢物。”
林歲笑得合不攏嘴，彎下腰抱著肚子繼續笑。
少女眼裏明晃晃的挑釁徹底激怒了婆婆。她怒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揚起手就要打她。
看著她麵目猙獰的樣子，林歲想，真像個怪物。
林歲雖然年紀小，但手勁也不是蓋的。於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我去，老東西你不會真以為我單手提二十斤東西到家是蓋的吧？不會吧不會吧，你剛才不是打得挺歡的嗎？老東西，來啊，你也被打下就知道這有多爽了。”林歲笑竟不減，看著會地上狼狽不堪的人。
婆婆爬起來，剛要罵她不孝，就被林歲打斷。
“哎呦！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啊？你這個不養熟的白眼狼！”
林歲麵無表情地搶了婆婆的台詞，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有些好笑地道：“不是吧，臉成怎麼麼厚啊，早知道當初小日子來打我們的時候把你拉出去擋炮彈不就行了嗎？還費這麼大力築什麼城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