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沒請問幾位兄台尊姓大名呢!”
“我叫徐登科,不知幾位尊姓大名?”徐登科一把攔在眾人麵前道。
“他叫魏無晏。”
“我叫蘇濯。”
“這是我妹妹蘇雪。”
蘇濯開口介紹道。
“什麼?蘇濯?”
“難道你就是景州這次鄉試的蘇解元?”徐登科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仿佛不相信一樣。
蘇濯幾人卻沒有打算再搭理他,繞過他繼續往後麵走。
“蘇解元!原來你就是蘇解元啊!”徐登科顯得十分欣喜。
這是他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蘇解元,顯然跟他想象中的還是有區別,鹿鳴宴那天他並沒有去,不然也不會不認識蘇濯。
蘇濯也覺得徐登科這個名字熟悉,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就是鹿鳴宴那天眾多舉人口中的景州知州的兒子。
鹿鳴宴是朝廷在放榜第二天舉辦的一次大型宴會,其意義自然是統治者為了鼓勵讀書人想要走上仕途就要參加科考,也是為了鼓勵舉人將來可以為朝廷效勞,鹿鳴宴是幾乎所有中舉的人都會參加的。
新科舉人和考官在政司衙門赴宴,由巡撫主持。主考官和巡撫身著朝服先行謝恩禮,再由新科舉人謁見諸位考官,然後依次入座開宴,齊唱《詩經·小雅》中的首篇《鹿鳴》詩。
這也是一次新科舉人跟這些官員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麵,有的舉人現場被某個官員看中,就會向他拋橄欖枝,從而加入其陣營。
徐登科沒去,是他父親對外稱他病的十分嚴重,無法下床,因此沒有去參加鹿鳴宴,實際原因是他不想讓徐登科跟鹿鳴宴那批官員接觸……
蘇濯跟徐登科的腦海中同時想了許多。
徐登科繼續攔在幾人麵前道:“蘇解元,你們等等我,我請你們去酒樓吃飯!”
“多謝徐兄好意,隻是我們目前有要事要辦,就不必勞煩徐兄請我們吃飯了。”蘇濯拉著蘇雪繞開徐登科。
魏無晏也跟在二人身後走。
徐登科忙跟在他們身後,嘴裏還在碎碎念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去,等你們辦完事我再請你們吃飯。”
天知道他有多激動,自己竟然碰到了蘇解元,這不就是自己想結交的人嗎,這送上門來的機會,肯定得好好把握。
徐登科也不管前麵的三人怎麼想,就直直的跟著幾人身後。
蘇濯勸了好幾次,說他們確實有要事在身,奈何徐登科隻嬉皮笑臉的說沒事的,他可以等他們忙完再請他們吃飯。
蘇濯背著抄好的書來到了書齋,書齋的管事看到他後,頓時喜笑顏開道:“蘇解元,可算把你盼來了,自從你高中解元以後,你抄的書可是被很多學子搶著買呢,現在一批人等著要你的抄的書。”
蘇濯笑笑沒說話,把抄好的書遞過去給管事的。
以前蘇濯抄一本書是三百文,一個月用空閑時間抄書差不多可以抄三本,現在他名聲起來了,管事給他漲了八十文,等於一本可以多賺八十文,但賣給一些童生卻是要賣到八百文,不然怎麼說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賺錢呢。
交完貨蘇濯又拿了六本書回來抄,管事也不擔心他帶著書本跟紙跑,除非不要那二兩銀子的押金了。
交完抄好的書,也到了中午邊上。
徐登科見狀忙出聲道:“三位就給我幾分薄麵,讓我請你們吃頓飯,也算作為幫我追回銀錢的感謝。”
像是怕幾人又拒絕一樣,他接著道:“我爹從小就教我不能欠別人的人情,你們幫了我,我就應該回報你們,不然我心裏不安。”
蘇濯見他這麼執著,隻好答應道:“既然如此,那便請問我們一人吃一碗麵吧。”
最終四人找了一家麵館坐下,各自點了一碗麵。
麵才上桌,徐登科就迫不及待的跟蘇濯搭話道:“蘇兄,我特別佩服你,如此年輕就中了解元。”
蘇濯謙虛的笑了笑,並沒有洋洋得意。
蘇雪跟魏無晏是第一次在鎮上吃麵,兩個人都默不作聲,隻埋頭吃麵。
期間,徐登科跟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除了討論四五五經詩詞歌賦之外,還不停的向蘇濯請教策論些一些什麼內容比較好,怎麼寫才能寫好,一碗麵吃完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都讓蘇雪感到震驚。
吃完麵兩人徐登科又陪著蘇濯三人蘇采買了一些東西,才打道回府,嘴裏還不停的再說:“蘇兄,我改日有空定然登門拜訪。”
“好說好說!”
三人從鎮上走回來已經是下午了。
吳翠蓮挺著個大肚子在門口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