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
顧盈辭皺眉。
“是,屬下失職。”
江蘺抱拳低頭。
“屬下帶著人過去的時候,有人搶先一步殺了崔副將,屬下將那些人都解決了,崔副將借著最後一口氣,將這枚玉佩交給了屬下。”
顧盈辭捏著那塊玉佩,上好的獨山玉,通體泛著青綠色,上麵刻著的應當是上古時期的神獸白澤。
白澤乃是瑞獸,看這玉佩的光澤度,應當也是常常拿在手上把玩的東西。
“可有查到這玉佩的主人是誰?”
“還未曾。”
江蘺汗顏,這次的事情他沒有辦好,讓敵人搶先了一步。
“罷了,我有新的任務讓你和十安去辦。”
“是!”
片刻後,顧盈辭出了屋子。
掌櫃的將包好的藥包遞給了顧盈辭,“主子。”
顧盈辭接過,下了樓。
朱萼看了一眼她手上拎著的藥包,道:“姑娘好了嗎?”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是,姑娘。”
“這就是那位神醫?”
對麵茶館的二樓包廂內,兩名男子站在窗戶前,看著出了藥鋪的顧盈辭,幽幽的問了身旁的另一名男子一句。
“沒錯,二皇子殿下,就是她。”
謝文淵恭敬的道了一句。
二皇子唇角不懷好意地勾了勾,不知在想著什麼?
......
“確定隻有這些?”
蕭時桉翻著池暝遞過來的卷宗,上麵一律都是幼年喪父喪母,家中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師傅是江湖上的神醫聖手淩絕子。
“回主子,屬下確定。”
末了,他又道:“至少,屬下能查到的,就隻有這些了。”
蕭時桉望向窗外,手指噠噠噠的敲著桌麵,眼神暗沉。
“你下去吧。”
良久,他才對池暝說道。
“是,屬下告退!”
池暝臨走之前偷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又要調查顧大夫的生平,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不應該啊!
他們前段時間幾乎天天相處,沒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池暝莫名,卻又不敢多問。
書房內,蕭時桉眉心擰在一起,隻有她這一個女兒,那她做夢時喃喃的那句哥哥又叫的是誰呢?
與她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自然知道她是一個有秘密的人,理智告訴他,對於未知的人和事,要保持警惕。
但是心卻身不由己的想要靠近她,探究她。
他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心道,罷了,就這樣吧。
他將那些卷宗拿起,放置在燭火上點燃,扔進硯台裏燒成了一片灰燼。
“哎,主子真可憐。”
外麵,暗衛躲在樹上,唉聲歎氣的來了一句。
“你有病吧,發什麼神經!”
一旁的暗衛罵了一句。
那名暗衛白了他一眼,“你個粗人,你懂什麼呀!”
“就你懂!”
“反正比你懂,沒看見主子正在為顧大夫黯然神傷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