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顧盈辭被她拉著坐在一旁,笑著問她。
“比之前好多了,雖然說不及別人身體健碩,但到底是能吃好睡好了,這對於體弱多病的我來說,已經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了。”
她握著顧盈辭的手,麵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看來說的並非是客套話。
“哦,對了,顧姐姐,你不是和王爺去宜州了嗎?怎麼樣,王爺好相處嗎?”
顧盈辭幫忙接過阿雲手中的茶水,眉毛一挑,問謝詩顏:“怎麼?王爺在你眼中很不好相處嗎?”
謝詩顏想了想,道:“我哥哥與他交好一些,我見他的次數倒是不多,雖然每次都見他帶著笑意,可我總覺得他身上的疏離感很強,看著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顧盈辭端起茶盞,彎著眉眼搖了搖頭,抿了一口茶。
等著謝詩顏說完了,才道:“並不是,他其實很好相處的,待人溫和有禮,謙和忍讓。”
“是嗎?”
謝詩顏雖然不太相信,但也沒過於較真,兩人轉而談到了其他的話題。
“我倒是沒什麼,體弱就體弱好了,一開始的時候也許計較過,為什麼別人都有一副康健的身體,而自己沒有。”
“等到了後來,慢慢的也就看開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比我痛苦的人多了去了,好歹我衣食無憂,有家人疼愛,而有些人生病了,連看病的錢都沒有,我這屬實不算什麼。”
顧盈辭也很喜歡謝詩顏的豁達,雖然身體有疾,但不會悲春傷秋,她喜歡她的生活態度。
“都說心平能愈三千疾,你這樣想倒是沒錯,對你的病情也有好處。”
“是吧,而且我娘親對此時耿耿於懷,我也不想讓她難過,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哥哥告訴的那件事情,心下也有幾許難過。
“其實,我還有一個哥哥,叫謝淮玉,四歲那年,他同我二叔還有二叔家家的哥哥去街頭玩耍,然後失蹤了。”
“母親備受打擊,父親也憤怒不已,跑去二房責問,為什麼二叔一起帶出去的兩個孩子,而他的孩子沒丟,就我二哥丟了。”
顧盈辭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件事,不過,按年紀算,那個時候自己也可能就是個三四歲,對這些事情自然不會關注太多。
至於大人們,也不會將這些事放在嘴邊,以免不小心揭人家傷疤,所以自己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後來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嗎?”
“我父親找過去之後,兄弟兩人大吵了一架,父親一怒之下說要分家。”
“但是當時我祖父還在,他死活不讓分家,還因此被氣的暈厥過去,又加上我母親又查出懷孕了,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我知道,我父親與哥哥一直在私底下找我二哥。”
原來如此,想必這就是國公夫人鬱結於心的原因所在吧。
等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顧盈辭有意將謝詩顏往開心的方向引,給她講了好些有趣的事情,等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為謝詩顏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