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桉說道。
“嗯。”
顧盈辭對這一片也算熟悉,畢竟當年領兵的時候幾乎都要經過這片,後麵沒有驛站可供休息了。
沒過多久,菜便上來了。
“各位客官慢用!”
店家笑嗬嗬的說道。
“不知店老板可知,這附近一帶常常有什麼人出沒?”
蕭時桉問道。
“嗐,這裏離京城比較近,來往的人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車馬,我們哪裏敢細看,除了這些,便是商人往來的比較多了。”
“至於其他的......”說著他又狀似思索了一番,“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人了。”
“你可有聽說附近各地有年輕的小姑娘被拐子拐走的事情?”
那人搓了搓手,對著蕭時桉笑了兩聲。
蕭時桉對著池暝使了一個眼色,兩個金裸子就放入了店家的手心。
“這......這哪好意思啊!”
話雖如此,眼神卻一直看著手中閃閃發光的金子,然後快速的放入了懷中。
“客官有所不知啊,這拐子拐賣小姑娘的事情從去年六月份就已經開始了,不光是這驛站附近的幾個郡縣,就連濱州宜州城都有好幾個姑娘失蹤呢!”
“那為何不報官呢?”
小桃疑惑的問了一句。
“嗐,報什麼官呐,有些人覺得女兒沒用,花那時間和精力,一來是不劃算,二來是怕得罪了那些當官的,能有幾個想報官的,那算的上是疼愛孩子的了。”
“為官者,不就是為百姓解憂排難的嘛,為何會說怕得罪?”
夜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中,看著店家說了句。
“小哥有所不知啊,這官啊,可不是人人都是父母官呐!”
說到這裏,不知道戳痛了店家的哪處,他暗自長歎了一口氣,臉上已沒了剛剛的油滑:“小的就不打擾諸位用餐了。”
顧盈辭默默地吃著飯,聽著他們的對話,什麼也沒說。
等用過了晚膳,眾人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住在二樓,一樓有幾家住戶,不過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早早的休息了。
因此,整個驛站也是十分的安靜。
顧盈辭到蕭時桉的房間為他照舊診脈,“王爺放心,一切都正常,沒有突發情況,不過飲食上還需得注意,盡量清淡些。”
“嗯。”
蕭時桉道。
顧盈辭知道蕭時桉是一個十分自律的人,不需要她多加提點,便也就點到為止,不想討人煩。
“剛剛店家的話,你有什麼看法?”
顧盈辭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看向他。
蕭時桉嘴角浸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略顯趕路的淡淡疲意,似是在真誠發問。
“店家說那些官員不想管這些事情,要麼,是這些官員上頭有人提點過,且是他們的靠山,他們有恃無恐。要麼,則是這些官員為官不正,做事不仁,心中無百姓。”
“若是第二種,反倒好辦,王爺此去將其懲辦了即可,可若要是第一種......”
顧盈辭抬眸看向蕭時桉,“王爺有沒有想過,那些有冤的百姓是怎麼躲過這些貪官汙佞的眼皮子,一路步行來到京城的?”
蕭時桉眼中的冷意直達眼底,“自然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引到京城的,說不定讓本王去宜州,都是這些計謀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