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餘的營帳沒?你們二十個人暫時先一個住一個營帳,不要跟別人擠在一起,如果不舒服隨時找我,大概四天之後沒有異常,就沒事了。”
“照林公子說的辦。”
“那我們今日還訓練嗎?”
“不用,如果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如果沒問題的話自己在營帳裏訓練,戰場上保命要緊。”
“其他人也不要大意,明天給大家熬一些板藍根,每人都有份兒。”
“謝謝林公子,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士兵一臉感激。
“別別別,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林謹言調侃道。
那位士兵羞紅了臉。
嬉鬧了一陣兒,林謹言去了程浩然的營帳,見他蜷縮在床上不斷地夢囈著。
摸摸他的額頭,估摸著有四十度左右,燒的整個人已經意識模糊。
將一粒藥丸給程浩然喂到嘴巴裏,給他喂了一點水。
謹言有些擔心程浩然燒的驚厥,搬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來。
不出所料,一炷香的功夫程浩然渾身抽搐,臉色青紫,這症狀要比上京的症狀嚴重許多,林謹言連忙將他揭開被褥,清理口中的殘留物。
抽搐停止後,程浩然又沉沉睡了過去,林謹言心中不安,又連忙給他冰敷。
直到下午的時候溫度降了下去,程浩然悠悠轉醒,瞧見林謹言守在床邊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言哥兒,你怎麼來了。”程浩然掙紮著起身。
“你趕緊躺下,染了瘟疫。”林謹言替程大人蓋好被子道:“已經退燒了,沒什麼大問題,明天給你熬點消炎藥,過兩天就沒事了。”
“辛苦你跑一趟。”程浩然臉色蒼白,渾身沒有力氣。
“沒什麼辛苦的,你們更不容易,我去給你煮點小米粥,你先歇一會兒。”林謹言遞了一杯水給程浩然。
“喬鶴予,梁國的病毒更厲害,程兄今天高熱驚厥,我想搬過來跟士兵一起住。”
“也行,我們都搬過來。”喬鶴予想了想,若是有事兒從將軍府趕過來也要些時間,住這兒更方便一些。
“程浩然怎麼樣?醒來了麼?”
“退熱了,不知道今晚怎麼樣?到時候我守著。”林謹言有些擔憂。
“先問問王大誌哪裏還有空房間可以住,先搬一些簡單的物品過來,晚上我守著,有情況我叫你。”
“也行。”林謹言打了一個哈欠,最近確實有些困倦。
晚上的時候兩人已經住到了營帳,林謹言先看了程浩然,見他並無大礙遂放心下來。
又輪流去二十個和離的小兵營帳問了情況,見無異常便早早歇息。
用過晚膳,喬鶴予進了程浩然的營帳。
程浩然一臉懵,見喬鶴予轉了許久也沒離去,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來著。
“將軍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事兒,今晚我守夜。”
“不是,你說什麼?”程浩然一口水噴了出來:“我這兒正染著瘟疫呢?你趕緊離開。”
“我就是怕你半夜燒的不省人事兒才守著你的,我身體好沒問題。”喬鶴予說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在燭光下認真的看程浩然寫的《士兵訓練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