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予隻是看了一眼,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他冷冷的說道:“尋個合適的日子葬了吧,牧州離上京幾千公裏的路,等我運過去已經腐爛了。”
黃大人不明白喬鶴予的意思,他猶豫片刻說道:“皇上讓將軍將永安王的靈柩運回上京。”
“葬了吧,本將軍親自跟皇上交代。”喬鶴予一直清清冷冷,林謹言拽著他的手掌冰冰涼涼。
“梁國的瘟疫就是死人太多感染的,黃大人還是小心些為好。”林謹言火上澆油。
喬鶴予輕輕捏著林謹言的手把玩,兩人看著一臉茫然的黃大人有些好笑,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收的並不是永安王的屍體會有何感想。
喬鶴予站在那裏,隻需一眼就看得出靈柩裏的永安王是假的,真正的永安王不知躲在哪裏?不過這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也沒好意思點破。
“那就照將軍說的辦吧。”
黃大人雖然覺得不妥,但既然喬鶴予想讓他入土為安,就下葬了吧。
“辛苦黃大人了,三日後下葬,盡快解決這些事,本將軍一定會拿回丟失的三個縣。”
“有將軍在,黃某放心。”
三人寒暄了一陣兒,喬鶴予帶著謹言告辭,肚子餓的咕咕叫,早知道先吃過飯再來。
林謹言推著喬鶴予,回頭率實在是太高。
兩人回到將軍府已經到了下午,林謹言翻了翻廚房有一些麵粉和大米,兩根蔥和幾顆青菜,林謹言突然覺得他們好可憐,堂堂的伏波將軍竟然這麼淒慘,府中連個下人都沒有,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你休息一會兒,還有一些麵粉,做個酸湯麵片吧。”
“我幫你。”喬鶴予實在餓的肚子難受,他走下輪椅,又沒有外人在,他也懶得裝了,先把蔥和青菜處理幹淨坐在灶台前生火,兩人雖然無話,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寧靜,若是能一輩子這樣相守也不錯。
吃過飯,喬鶴予滿意的摸摸肚皮,坐在案幾前查看牧州的地形圖。
林謹言坐在他身旁拿著一本山河誌隨意的翻著,看見不同的風土人情,他格外的感興趣,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牧州的春天有點兒冷,林謹言手腳冰涼,將軍府並沒有地龍,取暖全靠湯婆子,林謹言將冰冷的手塞進喬鶴予的脖子裏撒嬌道:“喬鶴予,冷。”
喬鶴予打了一個哆嗦:“我去燒點水你洗洗腳,在弄幾個湯婆子,牧州條件艱苦,委屈你了。”
“你堂堂大將軍都不覺得委屈,我也不覺得,隻是真的冷。”林謹言可憐兮兮的說道。
喬鶴予將林謹言的手塞進他的袖籠裏,體溫傳到手上暖洋洋的。
林謹言耍賴,抓著喬鶴予的胳膊撓癢癢。
“別鬧。”喬鶴予心情愉悅,他在地形圖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抱了抱林謹言道:“我去燒熱水,你給咱們鋪床。”
聽到鋪床,林謹言沒出息的耳尖又紅了,他連忙跑走了。
看著林謹言的背影,喬鶴予笑的一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