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龍涎香嫋嫋,喬鶴予垂首坐在輪椅上,皇上一手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懷玉,聽劉大人說你在幽州做了幾件為民的好事,朕想知道對於牧州城你有什麼想法?”
“牧州乃是邊塞要地,與梁國相鄰,土地貧瘠,每年需要朝廷救濟,今年先是滑坡泥石流,又是雪災,一時間救濟物資難以運輸,隻有自救。”喬鶴予麵容嚴肅,他看著上位的皇上道:“聽說梁國有瘟疫,前些日子有人尋謹言收草藥。”
一聽瘟疫,皇上立刻清醒過來,他連忙問道:“不會傳到我們這邊吧。”
“臣不知,等過了初五臣動身前往牧州,定當保牧州平安無事。”喬鶴予眼神堅定。
“好好好,守好牧州。”皇上有些恍惚。
喬鶴予抬頭,見他兩鬢斑白,眼皮耷拉,眼窩深陷,格外的蒼老,心裏沒由來的騰起一陣悲涼。
喬鶴予從禦書房出來,林謹言正無聊的在屋子裏發呆,瞧見喬鶴予的身影他笑著招手。
“謹言,晚點帶你見我父親。”喬鶴予話還沒說完,林謹言連連擺手,他可不習慣跪地行禮。
“記憶中父親的身體一直都不錯,這次見到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中毒了似的。”喬鶴予擰眉。
“那你得保證我不會被殺頭。”林謹言可憐兮兮的說。
“嘀嘀咕咕說啥呢?胡公子過來找你了。”翠娥笑著說道:“他還真是用情至深,聽說為了你至今與永安王未圓房。”
林謹言的臉更黑了,他狠狠瞪了喬鶴予一眼。
“不要亂說,他是永安王的夫郎。”喬鶴予冷冷的看著翠娥淡漠說道:“謹言,推我進去。”
兩人進了屋子裏,翠娥麵色蒼白,剛才喬鶴予看她那一眼如芒在背,嚇的她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胡清歌走了進來,他先去拜見皇後娘娘,兩人說說笑笑些許功夫胡清歌才可憐兮兮的說道:“母後,我聽說鶴予回來了,我想見見他。”
皇後自然知曉他來的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尋找。
胡清歌趕忙道謝,腳底麻利開溜。
“我瞧著胡公子溫柔可人,倒是比林謹言好上許多,到底是小門小戶的哥兒,上不了台麵。”翠娥有些嫌棄的說道:“那個男人不三妻四妾,這麼矯情,真是小家子氣。”
皇後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言。
“你願意你的男人三妻四妾,你願意那麼卑微的活著你卑微就行,可別拉上我,我沒有受虐傾向。”林謹言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眼神犀利。
莫名的嚇到了翠娥,她往後退了兩步:“大公子以後是做皇上的人,到時候勉強讓你做個妃嬪。”
“謝謝您嘞,到時候本公子遠走高飛,天地任我翱翔,你管的著麼?有本事現在就讓喬鶴予休了我啊,我巴不得麼?”林謹言一臉平靜,反正他也不在乎。
“你無恥。”翠娥瞪了林謹言一眼:“娘娘,你瞧瞧林謹言說的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