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應了一聲,將馬車趕進城裏,尋了一家客棧安頓兩人住了下來。
“找個大夫。”
喬鶴予扔了一兩碎銀,抱著謹言上了樓,屋子裏到底是暖和一些,將謹言放在床上連忙用溫水敷著。
剛安頓好,有人影晃了一眼,喬鶴予嘴角輕抿,這就迫不及待了。
他合上窗戶,安靜的守在林謹言的身邊,喬安然已死,老三遁入空門,這下有人真坐不住了。
一炷香的功夫,有個老郎中佝僂著腰小跑進來。
“突然發熱,你看看怎麼回事兒?”喬鶴予起身簡單交待林謹言的狀況。
老郎中一手搭在謹言的胳膊上,眼裏突然閃過一絲狠意,一根銀針堪堪擦著林謹言的皮膚而過,卻被喬鶴予鉗製了下來。
“膽子真大,竟然敢在我眼皮兒底下動手,不要命了。”喬鶴予哢嚓一聲將老郎中的胳膊擰了下來,仿佛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老郎中眼裏全是恨意,他艱難的掙紮著。
“你掙紮有什麼用?他還能用一個廢人?”喬鶴予冷若冰霜,他在老郎中的膝蓋上踢了一腳,他便跪在地上。
“喬鶴予,我要殺了你給我哥報仇。”老郎中雙目猩紅,他突然掙紮著站了起來,朝著林謹言撲過去。
喬鶴予一個閃身,一腳踹在老郎中的胸口:“自不量力。”
老郎中看著他行動自如,武藝超群,哪裏還有半點瘸腿的樣子,簡直目瞪口呆。
“你不是瘸了麼?”
“勞你家主人記掛,本將軍無礙。”喬鶴予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老郎中,一把扯開他頭上的偽裝。
“背叛我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你哥是,你亦是。”喬鶴予手掐在老郎中的脖子上:“這些小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別再丟人現眼了。”
老郎中翻了一個白眼兒倒在地上。
喬鶴予擦了擦手,低頭看林謹言似乎沒有清醒的意向,他皺著眉頭。
不一會兒車夫進來將那人的屍體弄了出去,林謹言依舊燒的迷迷糊糊。
他勉強睜開眼睛,見喬鶴予守在床邊,一盞昏黃的燭光映的他麵色柔和了許久,他似乎有些困倦,一手撐著頭打瞌睡。
“喬鶴予,水。”林謹言虛弱的叫了一聲,退燒後身體虛的厲害。
喬鶴予驚醒,連忙端了一杯水遞給林謹言,謹言猛的灌了兩杯水方才感到好受許久。
“好點沒?好點我們就上路。”
林謹言還想在說些什麼,對上喬鶴予清冷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突然想起夢中的場景,當時燒的迷糊,分不清真假,但有人要害他們是真的。
“喬鶴予,有人要殺我們嗎?”林謹言聲音沙啞,他緩緩抬起身盯著喬鶴予問道。
喬鶴予點了點頭:“有我在,你會平安無事的。”
“那還不趕緊走啊,等啥呢?”林謹言立刻爬起床,那速度讓喬鶴予為之一振。
兩人趁著夜色又上了馬車,這個小客棧似乎從來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