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知道哪裏有皂角樹麼？”林謹言揉了揉額前碎發有些喘氣。
“要那東西幹嘛？又不能吃的小哥兒。”老頭笑嗬嗬的說道:“雖然收成不好，劉大人免了稅收，應該勉強果腹吧。”
“飯是夠吃。”林謹言有些不好意思撓撓耳後根:“我聽人說，皂角能……。”
還未等林謹言說完，那老頭一副了然的樣子道:“村那邊有一棵樹，我讓丫頭帶你看看，不過比較高，要小心一些。”
“狗蛋兒，出來。”老頭喊了一聲，雷的林謹言滿頭黑線，他甚是幸運父親是讀書人，給他取了一個謹言，若是什麼貓蛋兒，豬仔、木頭、莊子、鐵錘他不得瘋了。
狗蛋兒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紅紅的臉蛋兒，雖然穿的破舊，但也算得上幹淨整齊。
“帶這個小哥兒去皂角樹下。”老頭手腳麻利，林謹言跟他說話的功夫，已經編了好大一圈。
“走吧。”
小姑娘歡快的在前麵帶路，哼著林謹言不懂得童謠。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一棵高大的皂角樹出現在眼前，要幾個人合包才抱的嚴實，簡直令林謹言目瞪口呆。
林謹言打算爬樹，小姑娘提醒樹上有刺，他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滿滿一棵樹的皂角，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這若是都弄下來能做好多肥皂。
林謹言隨手撈了一根棍子在樹枝上抽打，不消片刻功夫許多皂角落了下來。
“不能打，爹說樹上有神靈，不能驚擾神靈。”小姑娘嚇的麵色蒼白，連忙抱著謹言的胳膊示意他鬆開手。
林謹言停了下來，他看著高大的皂角樹陷入沉思。
小姑娘在一旁哭哭啼啼，顯然是被嚇到了。
“神靈啊神靈，你保佑所有人平平安安。”林謹言虔誠許願。
聞聲而來的村民提著棍子湧了過來一臉凶相:“哪裏來的人，竟敢打神樹的主意。”
“大叔，我想找幾個皂角用用，聽說皂角洗衣服洗衣服很幹淨。”林謹言一手提著棍子往後退了幾步解釋道。
“這是神樹，你破壞神樹，神仙會天降厄運的。”骨瘦如柴的老奶奶解釋道。
“它身上結的果實可以保佑人們健康，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林謹言焦急的解釋。
“壞人。”
“趕緊告訴裏正。”
“抓小偷。”
“不會下蛋的哥兒……”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有人嫌棄的將爛菜葉子丟在謹言的身上，一時間他是格外的狼狽。
不一會兒裏正過來了，是一位須發花白的老頭，他瞧著謹言眉清目秀的一個小哥兒生氣的說道:“一個個小哥兒幹啥不好的，偏偏聽信什麼鬼話，皂角樹神保佑每一個好哥兒懷孕生子，可不保佑破壞樹神之人，綁著送官府吧。”
什麼？懷孕？
林謹言一個頭兩個大，天知道他隻想撿幾個皂角看看能不能洗手啊，這跟懷孕扯什麼關係？林謹言一時淚流滿麵。
“難道古代人對著皂角樹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