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紫台縣已已經是兩天後,一路上並沒有遇到程浩然跟徐墨,兩人直接回澗西縣。
還未到家裏,林謹言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遂睡了過去。
喬鶴予飛快的出了馬車,陳明玉已經守在外麵,見喬鶴予麵色甚是焦急:“邊關告急,幾十萬糧草被梁軍燒毀,永安王帶的軍隊丟盔棄甲,連夜被追殺,現在屍骨還掛著雄關縣的城門上,皇上悲憤交加,胡太傅的意思是讓你披甲上陣。”
“喬安然也就這點能耐。”喬鶴予心中波濤洶湧,梁軍雖然強勢,但喬安然也不至於這麼雞肋吧。
“這兩天你準備準備,以後不管上刀山下火海兄弟跟你一起。”陳明玉信誓旦旦的說道。
“嵐關之戰,或許也有胡清歌的手筆,我一直想跟你說,又怕你難過。”他抬眼看了喬鶴予,見他麵色平靜。
“但說無妨。”喬鶴予表情甚是淡漠。
“當年在太傅府的時候,永安王提了一嘴你在邊塞遇到了一位心儀的姑娘,當時胡清歌心裏著急才有了後麵的那一封書信。後麵環環相扣,才完成這麼大的損失。”
“哪來的鬼姑娘,明明是出了信任危機。嵐關之戰因我而起,必將由我來親自了解。”喬鶴予怒氣衝衝,戰場上九死一生他怎麼可能帶著心儀的姑娘,純屬胡扯。
“永安王死了,若是胡太傅求你娶胡清歌怎麼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明玉心中忐忑,他雙手緊緊絞著衣袖。
“尋個人嫁了不就行了麼?我沒娶小妾的打算,再說謹言挺好的不是麼?”
喬鶴予平靜的聲音響起,莫名讓陳明玉安心,他急忙拍拍胸脯道:“我還以為你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呢,我們言哥兒多好的。”
喬鶴予丟給他一記白眼兒,轉身上了馬車。
林謹言依舊睡的酣眠,喬鶴予仔細打量著他的睡顏,那一雙璨若星河的眸子總是那麼漂亮,一張嘴巴雖能氣死人,但他也格外善良,他輕輕揉了揉林謹言的臉蛋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謹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自家的屋子裏,旁邊還躺著一隻小奶貓,渾身雪白四隻爪子漆黑如墨。
林謹言腦子宕機了許久方才反應過來,他給喬鶴予說想養一隻貓咪,可剛醒過來就看到小貓咪,他的心情十分愉悅。
下了床愉快的哼著歌,林母見他出來連忙拉著謹言問道:“身體可好點,鶴予說采藥的時候受了點小傷。”
“娘,不礙事。”林謹言原地轉了一圈,心想回到家的感覺就是好。
陳新送上一杯奶茶,茶香混著奶香格外好喝,林謹言連忙點讚:“這奶茶不錯,新哥兒你可以出師了。”
“不不不……我想陪著你跟林嬸兒。”陳新連忙搖頭,她生怕林家不要他了,天大地大哪裏才是他的家。
“開玩笑呢,別怕。我還等著你成為我嫂嫂呢。”林謹言哈哈一笑,打趣的陳新臉頰通紅。
“言哥兒,你不要老開我玩笑。”陳新說的一本正經。
“好好好。”林謹言點點他的額頭笑道:“不開新哥兒玩笑了。”
一家人哈哈大笑起來,若是沒有那麼多糟心的事情,其實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