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吧啦的,重色輕友的家夥。”陳明玉癟癟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林謹言。
林謹言偷笑,走到前院弄了一個檸檬橘子紅茶遞給陳明玉:“趁熱喝。”
喬鶴予麵露喜色:“還是謹言友好,不像某人。”
“吃都堵不上嘴,幹脆別吃了。”喬鶴予冷漠道:“趕緊喝完就滾。”
三人待了片刻,今天算是相安無事,晚上林謹言便早早歇息了。
夜色掩映下,兩人一襲黑衣手腳靈敏飛簷走壁落在一處荒廢的別苑裏。
“尚書大人何事?”落地的時候陳明玉扶著喬鶴予,他一臉憔悴,全然不似剛才那般靈敏過人。
“太子殿下。”尚書令黃羽麵露喜色,他連忙跪在地上行禮。
“黃大人快快請起,懷玉乃是一介平民,受不起如此大禮。”陳明玉眼疾手快,連忙扶起黃羽。
“殿下,永安王性情暴虐,實在不擔不起大任,近年來邊塞關動亂,民不聊生。”說到這裏黃尚書抹了一把淚:“皇上年紀大了,有些事力不從心。”
“父皇母後安好?”喬鶴予猶豫了片刻問道。
“皇後娘娘身體抱恙,皇上最近越發的迷戀修仙問道。”黃羽長歎一聲:“皇上也是難啊。”
“這是我的錯,我理應承擔。”沉默片刻,喬鶴予有些內疚,雖說可能有人陷害,但若不是自己一腔孤勇也不會折了那麼多人性命。
黃大人沉默:“若是太子殿下有需要,臣一定肝腦塗地,報效殿下。”
“我這一輩子怕是完了,江山哪能給一個瘸子。”
陳明玉緊咬嘴唇忍住不笑,這人是如何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就連他也不知道何時醫好腿傷,那輕功使的也是行雲流水,剛才著實震驚一番。
“殿下莫氣餒,有誌者事竟成。”
“承蒙大人厚愛,懷玉不勝感激,這一生得一摯愛,願餘生與他白首平安。”喬鶴予繼續拒絕,摸不清皇上的用意,當下自保才是上策。
“殿下不必垂頭喪氣,臣等殿下大展鴻鵠之誌,收複河山。”黃尚書仔細叮嚀,他自然知曉這江山千瘡百孔,總需要人縫縫補補。
“借大人吉言,懷玉不勝感激。”喬鶴予依舊不卑不亢,渾身透著疏離,想當年嵐關歸來,若不是黃尚書求情,他怕早已斬首示眾,因此放柔了口氣。
“身體可好些了?”
見喬鶴予有些鬆動,黃尚書放下心來,聖上派他來的真實目的隻有他自己清楚,你說皇上老糊塗了吧,他也精明著,可若說他精明著,也幹不出糊塗事兒啊。
“已無大礙。”
“要成親了,怎麼樣?”
“他是一個很聰慧溫柔的人。”想起林謹言,喬鶴予不自覺嘴角上揚。
黃尚書有一瞬間錯愕,若是不知喬鶴予和胡清歌的愛情,若不是為了早點見到愛人,也不會掉到圈套裏,可他在喬鶴予的眼裏看到驕傲,也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