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予提著籃子站在不遠處,看著笑容明媚,璀璨若星的男子抬不起腳,哪怕是粗布麻衣也難以掩蓋周身的氣息。
陸母沒瞧見喬鶴予的身影連忙得意道:“言哥兒,怎麼不見你夫君,蓋房子這麼大的事他都不露麵麼?早說了王鐵牛不錯,你硬是要嫁給喬鶴予,人家瞧不上你吧。”
“紅燒肉都堵不上你的嘴麼?”林謹言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兩家都鬧成那個樣子她怎麼還有臉蹭飯。
喬鶴予老遠就聽到陸家尖銳刺耳的嘲諷聲,他捏緊手裏的籃子向前走去。
“聽說你們吵架,你被趕出來了?你說你是怎麼回事,嫁夫從夫,夫就是天。”陸母繼續嘮嘮叨叨:“嘉誠的媳婦兒就不錯,給我買了這個大金鐲子。”
陸母搖了搖手上的金鐲子臉上盡是嘚瑟。
“陸嬸兒,嘉誠落榜了吧。”林謹言嘴角帶笑,他自然知曉會試已經放榜,林陸母沒在炫耀,肯定是沒有考中。
“下次繼續考。”陸母臉色青一塊兒紅一塊。
“那就提前祝賀陸公子金榜題名。”林謹言一臉真誠,他懶的與陸母計較,左右不過一頓飯,隻要她不整幺蛾子也無所謂了。
“陸家的,你不是說考中進士,要去京城當官麼?”
“就是就是……”眾人連聲附和。
“差一點,還可以繼續考,畢竟他年紀小。”陸母說的結結巴巴,心裏卻把林謹言罵個半死,這個時候提這事兒幹嘛。
“謹言。”喬鶴予一拐一瘸的過來,他將手裏的籃子遞給謹言:“鐲子你收著,這是母親留著的。”
林謹言還想推辭,卻陸母走在誇讚她的金鐲子,林謹言不知做何想,接過籃子。
“裏麵有什麼寶貝,也不給大家瞧瞧。”陸母跟著起哄:“打獵不易,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喬鶴予打開匣子,一對玉鐲子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嫻靜的躺著,美得不可方物。
陸母張大嘴還想吐槽什麼,卻愣在那裏。
“你這兒從哪兒偷來的,我要報官。”
喬鶴予冷笑,雖然遭貶,但他並不是分文全無,相反這三年也存了不小一筆。
“這是我的傳家寶。”喬鶴予解釋了一句,又用布子蓋上籃子拉著林謹言進屋,他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吵架。
“小苗苗又長高了,我不認識,不知道該怎麼辦?”喬鶴予愁眉苦臉,他真怕自己將那些小苗苗養死了,以後沒啥吃的了。
“等我空了收拾。”
“對不起,上次是我衝動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每次想到和離我都很煩躁,謹言我們終究要成親的。”
“我知道啊。”
“你搬過來住,泡腳後有點感覺了。”
“那就讓陳大夫在弄點透骨草,熬好之後倒進盆裏泡腳。”
林謹言依舊冷著臉,喬鶴予厲聲質問還在腦海裏回蕩,他為什麼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