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住在你家?”胡清歌耷拉著腦袋一臉委屈道:“鶴予,聽父親說衙門給你分配了一個夫郎,是他麼?”
喬鶴予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不過我與他商量好了,隻是像朋友一樣相處。”
“可是鶴予,我是太傅之子,我不能做妾。哪怕你以後登上九五之尊我也不能做妾啊。”胡清歌委屈的直抹眼淚:“鶴予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衙門分配的我也無法選擇,更何況他救了你的命。”喬鶴予心疼的抹去胡清歌眼角的淚水,但他清楚無法再給他承諾,隻剩下滿臉愧疚。
“鶴予,我不遠萬裏來陪你,你就給我這樣的承諾。”胡清歌掩麵大哭,從喬鶴予出事到現在已經三年有餘,父親無數次催促他成親,若是再不嫁人就要去府衙分配,可他滿心滿眼都是喬鶴予啊。
“對不起。”喬鶴予緊緊抱著他。
林母回來的時候路上見到一串腳印,她還好奇大冷天的誰來串門,剛進門就看到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一個是喬鶴予,另一個當然不是她的兒子。
林母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喬鶴予有意中人,但為什麼衙門會分配。
滿眼疑問的回到林謹言的房間,他正在打包整理東西。
“謹言,要幹什麼?”
“收拾收拾我們去鎮上租房子住吧,當初賣靈芝的時候還有一百兩銀子,再加上林零總總賺的幾十兩,應該夠租三間房子。”林謹言手上不停。
林母分不清謹言是難過還是不在乎,眼看兒子麻利收拾行李,眼裏滿是心疼。
林母也不再糾結,跟著謹言一起收拾,天下大雪,牛車無法通行,隻能靠著三個人背著行李,因此也並沒有打包許多。
等林慎行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收拾妥當。
眼看晌午,喬鶴予沒空做飯,謹言一直窩在房間,胡清歌肚子餓的咕咕響,他臉頰羞的通紅道:“鶴予,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都快餓死了,林謹言既然住在你家,也不曉得做飯。”
喬鶴予沉默了會兒,平日在屋裏林嬸兒和他做飯,直到此刻他還沒吃過謹言煮的飯菜。
“謹言,到飯點兒,煮飯。”
“你自己煮,我怕不合你小情人的口味,另外我們母子三人叨擾許久,這大過年的就不打擾你們了。”林謹言背著行李往外走,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堅韌。
“你別胡鬧,前些日子風寒剛好,這一鬧騰又該生病了。”喬鶴予臉色陰沉,不自覺抬高了聲音。
“我為什麼生病想必喬公子心裏清楚。”林謹言語氣不悅,還真當他是他家的仆人呢。
“你以為我想留你,不過是看你可憐。”
“我謝謝你可憐。”林謹言不想讓,若不是生病耽擱許久,他們應該在入冬前蓋好房子,隻可惜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