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是你情我願麼?為了感激娶我真的沒必要,喬鶴予我們不合適。”林謹言揉揉腦袋,身上冰火兩重天,他使勁兒吸了吸鼻子,難受的緊。
“林謹言,衙門分配的事就由不得反悔。”
“喬鶴予,我嫁之人必須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給不起承諾何必呢。”林謹言冷笑,他從床上坐起來輕蔑的看著喬鶴予:“我不是下賤的玩意兒。”
“林謹言,你不可理喻。”喬鶴予怒吼,平生沒有人這般對他。
“拿著你的聘禮滾吧。”林謹言拉起被子蒙住頭一臉不耐煩。
喬鶴予拿了靈芝匆匆告別林母,院子裏八箱聘禮格外惹人眼紅。
一連幾日,林謹言高熱不退,林母心驚膽顫守在謹言的身邊,生怕他又殺了。
再見喬鶴予已經是半個月之後,入冬天越來越冷,很多時候人們都窩在床上不敢出門。
“林嬸兒,謹言呢?”
林母抹著眼淚道:“床上躺著,時睡時醒高熱不退,喬鶴予你還我兒子。”說罷林母掩麵大哭。
喬鶴予進了門,濃濃的藥味兒刺的他鼻子疼,林謹言安靜的縮在被子裏,頭發亂糟糟的。
“謹言,怎麼樣了?”喬鶴予內疚,靈芝救了他的命,卻也將林謹言折騰的消瘦如柴。
“沒事兒,喬鶴予,我不想見你。”林謹言探出腦袋,涼氣沁入心脾,他猛烈的咳嗽幾聲。
刺骨的寒風透過窗戶,屋子裏異常冰冷,喬鶴予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冷麼?”
林謹言丟給他一個白眼兒,隨後又縮進被子裏麵,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從山上回來,身體每況愈下。
“林謹言,我會娶你的。”喬鶴予鄭重其事,不甘心又如何?回不去的皇宮,斷了的念想,他想若是一生這樣碌碌無為也好。
“你未嫁,我未娶,你放心,成親後我們像朋友一樣相處就行。”
林謹言不為所動,他冷的渾身難受,恨喬鶴予恨的牙癢癢。
喬鶴予還想絮絮叨叨,卻被林謹言打斷了:“不許你的白月光進門。”
“白月光?”喬鶴予不明所以。
“就是你喜歡的人,哪怕是契約婚姻也不允許他進門。”林謹言探出頭堅定的說。
喬鶴予愣了一會兒:“要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
“我不允許。”
“行,就依你。”喬鶴予也不再猶豫,他本想等那人病愈之後接到身邊照顧,卻不曾想過林謹言不同意,不過官府的婚配由不得他拒絕,本就在皇室顏麵無存,他更不想節外生枝,隻好應允了下來。
兩人說清楚後喬鶴予離開了林家,一拐一瘸的背影逐漸消失,北風裏他的背影如此單薄。
林謹言輾轉反側,他不知道今日的決定對錯與否,但衙門婚配由不得他,不過能爭取最大利益似乎也不錯,一夜他都在思索如何賺錢,如何帶著母親走向小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