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繁華的城鎮,地域比之前經過的小鎮大得多,時值中午,公路小車暢順,整潔的公路兩側,聳立著整齊的街燈,周圍的商鋪,掛滿燈色,讓人猜到每到入夜,這裏肯定燈紅火綠,熱鬧非常。
薛漾駕駛著小車徐徐進入鬧市,在車群中穿梭,他沒有預料到這個城鎮這麼繁榮,在這樣的城鎮中,隻能讓死神得到更多的機會對他們襲擊。
他正要找個地方轉彎往回走,忽然,“嗚嗚”的警告聲四起,在他們的小車前後的彎位處,分別駛出數輛警車及摩托車,穿著避彈衣的警察,快速圍了過來,阻止包括薛漾他們所駕駛的小車在內的所有車輛繼續前進。
慕飛兒愣了愣,慌忙問:“薛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薛漾咬咬牙,無奈地說:“還能發生什麼事,看來我們的行蹤泄露了。”
“他們好像早有埋伏,是這部車有衛星定位嗎?”韓凡疑惑地望著外麵的警察,隻見那些警察下了車,拿出麥克風大聲警告:“車牌是a5644的小車上的人,你們已經被捕了,除了這輛小車外,所有人請下車有秩序地往後退。”
那些與薛漾他們的小車困在中央的人原本被警察包圍,早已嚇得心神不安,這時聽警察這麼一說,連忙走下車,快步往後方跑去。
薛漾無奈地笑著說:“看來我們得再進牢房了,等會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反正就算他們認定我們炸了飛機,殺了犯人,傷了警察,這幾天時間也不會對我們怎樣。”
慕飛兒與韓凡都點頭同意。
隻是,死神的可怕,就是原本沒有意外的地方製造意外,薛漾不想引起衝突,但衝突往往不是他們所能控製的。
這條公路是雙向的,一側已經被警察封閉,另一側仍然暢行,因為警察封路,而且20多名警察持槍指著薛漾等3人,早已引起圍觀。一輛開蓬跑車呼嘯而至,司機是一名染發青年,他播放著音樂獨自享受,哪怕前方另一行道被警察封閉,也難以讓他放慢車速看個究竟。
對麵馬路的高樓上,一個少年喝著罐裝可樂湊出頭望著這邊發生的事,他正饒有興趣地圍觀,冷不防他的哥哥從後麵抄過來,雙手掩著他的雙眼。這一驚嚇,他已快喝光的鋁罐失手跌落,隨著一陣強風刮過,鋁罐居然飄到了公路上,剛好跌在開蓬跑車的那名青年的臉前。那青年的臉就像以過百公裏撞在鋁罐上一樣,撞擊力比石頭更猛,他“哎”慘叫一聲,本能地雙手高舉掩臉,卻意外地碰了一下方向盤,汽車以過百公裏的速度撞破圍欄,壓著擋在麵前警察,筆直地朝輪回者撞去。
這時薛漾單獨走在前麵向警察投降,韓凡與慕飛兒與他相隔10餘米觀望,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人們反應不及。跑車壓過警察,去勢不減,眼看就要撞在韓凡與慕飛兒身上。
韓凡好歹進行過身體強化,神經反應及敏捷遠超常人,而且經過之前的事,他已經將全部心思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所以同樣進行過身體強化的慕飛兒麵對來車目瞪口呆之際,他已經奮不顧身地往慕飛兒身上撲去,攬著她趴倒在地,幫助慕飛兒逃過一劫。他還怕有其它意外,幹脆用身體掩護著慕飛兒,遵守他的諾言——就算死,也不能讓同伴死在麵前。
“喀隆!”跑車撞在路邊的街燈柱上,將樹杆般粗的燈柱立時被撞斷,燈柱倒下之時,壓斷了掛在一邊的電線,帶著火花的地線,如鐵鞭一樣往薛漾的頭顱刮去。
這隻是一瞬間的事,但對於薛漾來說已經足夠。電線還沒刮下,他已經雙腳撐地,快速地竄到左側。
但是,他身後的警察卻沒這麼好運,從跑車壓倒警察、撞斷燈柱,繼而壓斷電線,這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作出反應。那幾個原因持槍的警察被帶著火花的電線斷口刮個正著,頓時全身麻痹,不受控製,扣著手槍扳機的手,不自覺地扣下。
“砰砰砰!”被電倒的5人,有3人開了槍。
“啊!”慕飛兒尖一聲,但中槍的並不是她,而是用身體掩護她的韓凡。3顆子彈,有2顆射中韓凡的身體,其中一顆鑲在他的右肩骨上,另一顆,卻射穿他的心髒,注入慕飛兒的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