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彩雲南,初見阿米粒(1 / 1)

朋友們都叫我阿了,一個簡單不能在簡單的社畜了,因為早年工作的原因,算是公司款待把整個中國南方城市都走了幾遍,由於職位比較高,也沒有什麼實質工作內容,索性在這些城市都呆了許久,吃住行都按當地人的習慣,活生生的把自己侵染上了多地的民俗風格、語音語調;這些年也徹底將一個默默無聞小腹黑的寡言者,變成了一個啥也能掰扯的隱藏精明且腹黑的生活家。

2017年中國經濟發生變化,實體經濟肉眼可見的在萎縮,要直白點說就是:線上突破了大重量物品的可以包郵的問題,導致線上經濟可以覆蓋基礎的米油等生活用品了,我當時每天得看公司數據,數據著綠的慌,於是毅然決然一個深夜電話打給了老板,說了聲再見。

17年3月初,中國的氣溫還是比較冷,我裹著大衣坐上了飛昆明長水國際機場的飛機,幾小時後的落地,開啟了我也未曾料到的東南亞的生活。

落地長水機場,晚霞七彩斑斕,溫度適宜,花木結合的景色不愧是七彩雲南的美;

下機出機場,打電話給老彭

彭老是父輩的戰友,隨著年紀來了,如今也回到了德宏自治州,日常除了喝酒就是走走邊境,幫人走走進出口貨的流程

彭老電話一通,濃厚的地方口語說著普通話,講著小了到機場了嘛,晚上一起喝點還是先休息會,我一陣的尷尬,人還沒見到,就搞酒局,心裏還在嘀咕還是老老實實按老彭說的地方,去了停車場負二樓的187號停車位;

187號上一輛看不出幾代老豐田,白色漆麵都泛黃了,老歸老,幹淨還是挺幹淨的,老豐田旁邊站著個黑黑瘦瘦小小的女孩,穿著?嗯,一雙藍白的人字拖,身上裹一塊床單一樣的東西,說抹胸吧,又是全身上下就這一塊布,女孩黑黑的臉頰上塗著兩個淺黃色的漩渦,左手上是個幾年前我們都不會要的舊諾基亞,右手上是一個紙殼板,上麵寫了個“阿3”,右下角還畫了個笑臉;

她見我打量著這邊,用著費力生硬的音調說了:了(le)老板?

我:老板?喊我?

我疑惑的看了看停車位號,沒錯,車牌也沒錯,心裏想著這個女孩是誰?

感覺女孩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喊了一句:老板!

看我一臉懵逼,她直接衝過來搶下我行李,接過我的帽子往頭上一扣,打開後門將行李和帽子放進去,一邊說:阿公叫我來接老板,阿公叫彭昌文先生,你是老板,上車

我:彭昌文,沒錯,是老彭,叫我阿了(liao),不是le,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小碎步跳著去開駕駛室的門,回頭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車,一邊說:我中文名字叫彭蘇麗,大家叫我阿米粒,我們先回家吃飯,路上跟你慢慢說

我打開副駕門,看見她把裹身上的布提了提,帶上一幅山寨大字母logo的墨鏡,把手機往中控一丟,鑰匙一插一腳人字拖踩刹車上,手一擰,老豐田吱吱的響起來,我準備坐下,發現座椅上一推的小玩意,什麼手電筒什麼小錘子零食包,阿米粒尷尬一笑,離開抄起這些玩意往後座一丟,拍了拍,示意我坐下,坐上車我立刻把安全帶係上了,阿米粒笑了笑,也沒說話,離合一鬆油門一踩車一拐,開出了停車場,我腦子裏還在整理著今天的見聞,突然暖和起來的空氣,七彩的晚霞,老舊的手動擋豐田,奇怪服飾和麵妝的阿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