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脖頸被上有著長期被麻繩摩擦出來的傷痕,而這條麻繩的用意也很明顯,就是將女人困在這間破木屋裏。
“哎!你們是幹嘛的!站在哪要幹什麼?”
一道潑辣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被麻繩拴住的女人卻突然激動起來,猛地抬起低垂的頭,狠狠的注視著前方。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從隔壁的木屋裏走了出來,打著一把油紙傘徐徐靠近。
“外鄉人?”
路憶笑著說:
“姐,我們是來觀測珍惜動物的,這不下雨了,隻能在村裏四處逛逛。”
女人在看清路憶的麵貌後,態度頓時轉變:
“哎呀,叫什麼姐呀,叫我茶花就行。”
路憶順水推舟想套出一點信息:
“茶花姐,這個人為什麼要被拴在這兒啊。”
茶花將傘放在一邊的肩頭上,捋了捋散亂的發絲,麵對路憶溫柔的眼神在轉向地上坐著的女人時,立刻就變的嫌惡無比。
“這個女人啊—”
“就是個瘋子,不拴起來就到處亂跑。你們也知道這裏野獸多,山林密,一不留神就是個死。捆起來也是對她好。”
“啊!還我的孩子——!啊啊啊!還給我!呃…”
剛剛還坐在地上的女人猛地向茶花撲去,嘴裏還大喊著孩子,但女人並沒有碰到茶花的一片衣角就被頸上的麻繩拽的躺到在地。
茶花嚇得後退兩步踩到了一塊石頭,也摔了一屁股泥,傘也掉在了地上。
“你個瘋女人!”
茶花被雨水打濕很是憤怒,也顧不得維持表麵上的溫和,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她來時的木屋。
不多時,茶花端著一個碗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就把碗裏的熱水倒在了女人的頭上。
“啊啊啊啊啊——!”
顏決希一把抓住茶花的胳膊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碗碎了一地,茶花臉色漲紅氣的快要發瘋。
“這是怎麼了?茶花?”
一個男人急匆匆冒著雨過來攙住了茶花。茶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大吼道:
“還不是這個瘋婆娘,都瘋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勾引男人。”
路憶:“哈?”
茶花目光一轉,發現了男人手裏的攥著一個窩頭,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不顧還有外人在場就開始吵架。
“好啊,我兒子都給你生了,你竟然背著我,給這個女人送飯。”
“你當初是什麼答應我的!”
“是不是我今天不抓到你現行,你還要跟這個瘋女人重歸於好啊!”
男人一臉尷尬,直接把手中的窩頭丟在泥濘的地麵上,彎著腰討好的笑:
“怎麼會呢,我就是看她可憐,就當喂條狗,順手的事。”
“好茶花,不生氣了…”
男人眼神奇怪,先是順了順茶花的頭發,又親了一口茶花的臉頰,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茶花嘴角逐漸勾起,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
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男人笑了笑:
“你們就是昨天來的外鄉人吧,阿楓叔他…啊!”
男人還沒說完就被地上躺著的瘋女人一口咬住了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