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城機場,徐昭遠穿著風衣,手裏拿著一束花,造型養眼。
不一會兒,出站口走來一位風格迥異的……騷年?!
徐昭遠噗嗤一笑,快步上前,說道:“宋大少這是什麼打扮?”
麵前的人一頭桀驁不馴的紅發,打著唇釘,腿上是破洞褲,上身穿著衝鋒衣,好一副搖滾風。
宋弛摘下墨鏡,說:“我這叫能讓我爸氣進醫院的風格。”
宋弛接過花,嗅了嗅,張揚的笑道:“老徐,你還挺有情趣嗬。”
兩人並肩走出機場,徐昭遠若有所思,聽宋弛剛才那話,在宋家,應該是又出幺蛾子了。
徐昭遠思索良久,開口道:“你跟宋叔又吵架了?”
宋弛不屑一顧,諷刺的說:“我爸文人雅士,會跟我吵架?都是我單方麵挑事罷了。”
不一會兒,到了停車場,宋弛興趣挺大,問了一路問題,上了車才安靜。
徐昭遠認真開著車,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半晌,宋弛咳了幾聲,說:“先跟你說,我這次回國,兩個目的,第一,帶醫生給你複查。”
徐昭遠嗯了一聲。
“第二嘛……”宋弛不說話了。
徐昭遠哭笑不得:“說吧,知道什麼事了。”
宋弛頗有些失望,說:“你知道了?沒意思。”
徐昭遠說:“猜到了。”
宋弛歎了一口氣,想起了回國前在家發生的事,有些落寞,正好,永康大橋屹立在海麵上,遠處的夕陽餘暉映在車身,還有幾分應景。
“你知道嗎?我爸他居然有意讓那個小三的兒子接手公司,真把我當棄子了啊,我媽在的時候用我鎖住她,一拿到家產,就急著把小三扶正,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賤?”宋弛激動萬分。
徐昭遠安慰道:“宋叔的那些事,我們幾家都知道,隻不過看破不說破,你呢,又一直跟他對著幹,他當然不敢重用你,要我說,你就假裝服下軟,就當是為了沈姨,等拿到公司的話語權你還怕對付不了他們?”
徐昭遠挑了下眉,嘴角帶笑,這種手段簡單,誰都想的到,但是能完全付諸行動且成功的很少,就看宋弛能不能堅持了。
到了家,徐昭遠說:“這幾天就不要想這些事了,好好休息。”說罷,他遞過去一瓶飲料。
宋弛點點頭。
環顧四周,宋弛說:“條件還挺好。”
徐昭遠嗯了一聲,喝下水,說:“我媽媽生前的朋友幫我找的,之前我自己租的那個環境太吵,休息不好。”
宋弛哦了一聲,扯了個哈欠,眼角擠出眼淚,說到:“我先去倒下時差,醫生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去檢查,小爺我睡哪個房間?”
徐昭遠帶宋弛進了臥室。
沒多久,宋弛就睡著了。
徐昭遠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微信界麵發來幾條信息,他點開,是個文檔,是小王發來的,一個月到了,文檔裏都是徐昭遠父親的信息。
梧鄉鎮,沈明恩……
徐昭遠默默記下關鍵字。
摁滅手機,眼睛猩紅,沈明恩啊,沈明恩,總算是有你的消息了。
第二天,宋弛搖醒了睡夢中的徐昭遠。
聲音急切:“老徐,別睡了,醫生都到了,快起來。”
徐昭遠睜開朦朧的眼,說道:“你真是催命啊。”
桑城第一人民醫院樓下,徐昭遠疑惑的問:“不是從美國來的醫生嗎?怎麼到了這裏?”
宋弛回答道:“人醫生來這裏交流學習,順便給你複個查。”
徐昭遠皺著眉:“感覺不太靠譜,是我認識的那個皮特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