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裏西滿臉都是窘迫的紅暈,他才不過剛剛進行第二次進化,從一米多高的小幼崽長成一隻成年蟲。
心態並沒有完全轉變,但是成蟲的模樣還是讓帕裏西麵對雌父的責打過於羞恥。
隻是他也知道這一次是他做的不對,在荒野與叢林,小心謹慎才是能好好生存的基礎。
太冒失了,帕裏西在回顧這一切的時候才被驚出一身冷汗,但凡有一個地方出錯,他就可能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好在在叢林的一切都是朝著最好的地方發展,感謝蟲神庇佑。
也許是感受到他態度的轉變,帕裏西雌父的動作逐漸輕了下來,轉而將幼崽摟在懷裏。
“以後不能這麼莽撞了,我和你雄父可隻有你這麼一隻幼崽。”
帕裏西好像從自家雌父的聲音裏聽出了哭腔,頓時就不敢亂動了,隻能連聲的應是:“我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遇到不知情況的東西盡量帶回來,讓祭司和族長看一看,再也不自己隨便的亂吃。”
見自家幼崽這次如此上道,帕裏西的雄父也看好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和伊維斯之間是不是也該締結伴侶儀式了?”煽情了片刻帕裏西的雌父將帕裏西鬆開,臉上立馬就帶上了微笑。
他雄父則是順勢攬住了雌父的腰,兩隻蟲依靠在一起看起來就親密無間。
帕裏西看著自家的雄父和雌父,幻想起自己和伊維斯成為伴侶後的生活,想來也和雄父雌父一樣。
這樣想著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抹傻傻的微笑,看起來竟然有些憨憨的。
帕裏西的雌父:“……”
帕裏西的雄父:“……”
自家幼崽出去一趟好像變得更傻了呢,該不會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湖水確實是有些副作用吧!
比如讓蟲變得更傻之類的。
帕裏西的雌父敲了敲他的腦袋,帕裏西立刻吃痛地回過神,雌父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我們問你,你和伊維斯的伴侶儀式要什麼時候舉辦,你一直在傻笑什麼?”這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剛剛有在傻笑嗎?”帕裏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似乎確實是上揚的。
“說起我和伊維斯的結契日子,我們打算聽聽你們和伊維斯雄父雌父的想法,或者問一問族長和祭司的意見。”
……
伊維斯是在最後一絲恒星光芒落下去的時候睜開眼的,洞穴裏漆黑一片。
帕裏西看樣子是一直沒回來,應該是被雄父雌父們給攔住了,想來是應該在討論他們結契的日子。
想起嘮嘮叨叨的家蟲,伊維斯眼裏蕩起淡淡的笑意,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帕裏西處置比較好,他就不跟著去摻和了。
伊維斯並沒有讓自己在床上躺很長時間,在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後,馬上就坐了起來。
隨後他將洞穴裏的燈一一點亮,明亮的火焰在洞穴裏躍動,橘黃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溫暖。
帕裏西回來就看到亮堂堂的洞穴,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實在沒想到一個結契的日子也能挑那麼長時間,甚至還讓祭司進行了占卜。
帕裏西看著他們激動的表情和自己逐漸從內圈站到外圍的位置,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看起來比我們這兩隻當事蟲還要認真,我覺得他們在以此來發泄自己那緊張的情緒。”
帕裏西一進洞穴就開始小聲的抱怨,聲音大了可能會被被抱怨的蟲聽見。
這樣一想帕裏西覺得自己更加可憐了,於是更長的歎了一口氣。
伊維斯坐在石凳上,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那不如我們自己讓族長和祭司舉辦一個小小的儀式算了?”
“那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