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杜若將盤子裏的水果吃幹淨。
順便在心裏譴責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瞌睡逐漸上頭,杜若躺上床,慢慢的陷入沉睡當中。
今天晚上一夜好眠。
第二日,明圖掐著時間在杜若吃完早飯後出現。
“明圖。”杜若激動的喊了一聲明圖的名字。
明圖帶著笑意的看著他,等著杜若說話。
但是杜若隻是在一開始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就不肯再說話了。
昨天晚上的突發奇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圖沒有介意杜若的沉默,在等了片刻確定杜若不會說話了,這才開口。
“杜若,你現在有時間嗎?要去觀察室待一會兒嗎?”明圖提起了昨天晚上的建議。
不過,“今天有幾隻軍雌也會在那裏,你可以嗎?”
明圖擔心的看著杜若,今天早上突然有幾隻軍雌產生了精神力暴動,現在正在觀察室用植物緩解。
杜若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點頭,還偷偷看了明圖一眼,有明圖少將在,他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了。
想到昨天晚上看見的信息,杜若慢慢的開口:“我可以試一下給他們做精神力疏導,但是我之前沒做過。”
明圖眼神一亮,他知道杜若的毛病,所以根本沒有想過走雄蟲這條路。
沒想到杜若會自己提出來。
“沒關係,可以讓醫蟲指導。”明圖很快從激動中反應過來。
“哪怕不成功也沒關係,我們還有三天就到邊境星了,有能植在不會出事的。”
杜若被不會出事四個字安慰到了。
他實在是怕萬一真的把蟲治的更嚴重了,那他就成罪人了。
這艘軍艦上的蟲可以說都是他的救命恩蟲,他真的承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
很快兩隻蟲就來到了觀察室,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的蟲是怎樣的表情。
眉頭緊鎖,表情痛苦,偶爾從口中泄露出幾聲嘶吼。
醫蟲很快就來到了這裏,激動的看著杜若:“非常感謝您的慷慨!我們會銘記您的好意的!”
杜若被這激動的語氣嚇的往明圖身後躲了躲:“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我的……義務。”
醫蟲眼神充滿感激:“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您。”
明圖帶著杜若來到觀察室旁邊的小房間裏,等醫蟲帶著一隻軍雌過來。
醫蟲的動作很快,將打了麻醉劑的軍雌帶來。
“杜若閣下之前沒有對雌蟲進行過精神力疏導,還需要您指導他一下。”
明圖微微低頭,語氣恭敬。
達儀帶著皺紋的眼角充滿了溫柔:“我就是為此而來。”
連語氣都很是溫柔。
這是一種和明圖故意放柔的語氣不一樣的溫柔帶著長者特有的慈愛。
杜若從明圖身後出來了,連心裏對陌生蟲的恐懼都少了很多。
“我該怎麼做?”杜若輕聲問道。
達儀聲音放的更緩了,久經滄桑的眼睛幾乎在看見杜若的那一瞬間就將對方看透。
杜若毫無所覺,達儀也沒有說出來讓他緊張。
“慢慢將精神力放出來,一點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