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雖然談不上懂事,但腦子裏至少也沒有了成為一名戰士的念頭,去父親那裏好好的學習種莊稼,就象父親跟隨爺爺那樣。但是我畢竟是小孩子,小孩的淘氣和天真是與生俱來的,為此,我沒有少挨父親那鐵石般的拳頭,但不知為什麼,在每次被父親“狠揍”後,當父親那雙鐵拳輕輕的撫摩著我的後腦勺時,總會有一股無比的溫暖感溫潤著我的心窩``````管他呢,我還是照調皮不誤!!!
今天又是晴朗,陽光斜斜的曬在赤脊山坡上,偶爾還可以在銀杉樹上看見幾隻灰鬆鼠。這麼大好的“玩機”我們小孩子當然不會放過,於是約上兩個密友,這樣我、班科、克羅斯三人小征隊就宣告成立了。我們偷偷的打包了三大包波麻(這可是三個成年人兩個星期的口糧!更別說是三個八、九歲的小孩),朝著幾公裏外的月亮山脈進軍了。
我們此行去月亮山脈沒別的目的,對,就是為了月亮珍珠。珍珠通體黝黑,據說是長在一種動物的身上。那就我現在所知到的,自己也就逮的了雞啊、灰毛兔啊之類的,我們三個一起上也就能艱難的製服一隻小赤脊山豬,還有過失敗之鑒。那要逮到什麼動物才能拿到珍珠?我們全然不知,我不由的開始了幻想--會不會是一種烏龜?至於龜,我也隻聽父親說過那是一種帶殼的很可愛的小動物。一路上我和夥伴有說有笑,把少年的煩惱早拋在了九霄之外。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步行了一個星期多了,這路上我們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比方說卡瑪村,整村的人說話聲音都是尖細圓潤,害的我們誤認為全村都是阿姨,還有幾個小青年,因為我們學他們說話惹火了他們,被他們從村裏追著打到了村外;還有石岬村,明明漫山遍野都開著漂亮的花朵,可我們才偷偷的摘了兩朵紅花就被他們用別扭的斯納達語咒罵著“小混蛋”“天打雷披的”因為沒有摘到花,看著我和克羅斯心滿意足的樣子,班科竟座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這時,年齡最大的克羅斯也慷慨的把自己手中的花遞給了班科,並哄他開心,年長我們一歲的克羅斯也在不知不覺中懂得了照顧別人。
隨後幾天,我們腳下的泥土也漸漸的由肥沃的黑色漫漫的換成了紅褐色,迎麵吹來的風中,也開始攙雜著沙塵了,這再也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股濕稠的氣息了。我們的心裏也開始打退堂鼓了,但小孩子對夢想的追逐遠遠比成年人要堅貞的多,心裏那一陣陣興奮都始終激勵著我們向前邁步。不知又過了多少陣幹燥的塵風之後,我們生平第一次有了喝水的渴望。這是的我們都明白,水是必需的,沒有水夢也無從彈起,於是年長的克羅斯拿出一個吃空的幹糧袋,默默的承擔起了找水和背水的苦活兒。
大約在我們出發後的第二個星期,我們腳下的路就再沒了土的存在,滿地的赤褐色碎石,一直延伸到不遠處的山裏。我們三個小孩疑是到了,於是走到一個小山坡朝山裏放眼望去,隻見一望無際的赤色,山中股股熱浪直奔山外,這裏,難道就是所說的月亮山脈嗎?我們終於灰心了,失望的想離去。剛走下山坡,便看見不多遠處聳立著一個巨大的毛茸東西,那東西至少有村裏的馬棚那般大。這時的它正用專心的在地上嗅著什麼,慢慢的它爬到了我們來時的小路上,我們三幾乎是同時明白了它的意圖,老大克羅斯衝我們遞了個眼色,我們幾乎同時甩下包裹向山上飛奔而去。此時的我,隻覺得渾身冒汗,腳下象是踩了泡沫般無力,就連腳趾似乎都是軟綿綿的。直到我就快跑的抽筋兒時,我和班科在一個山坡頂上被克羅斯擋了下來。隻見山腳下被一層薄薄的灰塵籠罩著,而那層薄“霧”裏似乎有一墨綠和一火紅的東西在蠕動著。不一會兒,火紅的東西消失了,在它消失的同時,一股灼熱的氣浪把我們掀的人仰馬翻。我們此時早已被嚇的六神無主,隻麻木的躺在地上。過了半晌,不知出於害怕還是什麼,我第一個坐了起來,努力的想爬到離我最近的克羅斯身邊,卻在離我們幾十米外看到了我生平見過的最可怕的東西。那東西比先前看到的毛絨東西還大,六爪,四爪著地,另兩爪上抓著一隻長長的黑色物,怪物周身覆蓋鱗甲,墨綠的鱗甲堅硬的象鋼鐵,鱷魚臉似的麵部上也長著鱗,黃色的舌頭成叉狀,與蛇的舌頭相仿,一吐一縮,又大又尖的牙齒裸露在外。此刻的它,也虎視耽耽的望著我們,不一會兒,竟貪婪的走了過來。此時,躺在地上的克羅斯似乎也覺察到了危險,他一骨碌的站了起來,而怪物看到那個站起來的人時,被激怒似的咆哮著衝了過來。出於保護我們心切,克羅斯竟徑直向怪物衝了過去,就在他起身衝向怪物的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他身體周圍泛起了陣波,而我的內心更為之一顫。當克羅斯衝到怪物麵前後,怪物隻是手臂輕輕一揮,便把他打下了山坡,而意外的是,這一揮後打在克羅斯身上的力量反彈後竟然把怪物震退了數步。怪物徹底被激怒了,右手單手手抓黑戟對著我們就是一揮,一股黑色勁風驟然刮出,就當“風”快到達我和班科麵前時,突然眼前紅光一現,血色的光瞬間便包圍了那股黑色和那個怪物,兩個能量碰撞後瞬間爆發到了及至,在衝擊波的作用下,我漸漸的失去了知覺,我隻覺得在眼前出現的另外一個血紅物體,象是父親所提過的一種生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