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甘願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搶走?”沈哲言急得一直在澤安身旁打轉。
澤安眼神依舊黯淡,他苦笑了一聲說道:“那我能怎麼辦,她本來也不屬於我,都怪我太遲鈍了。”
“你現在能不能打起精神來,你繼續追求她把她搶回來啊。”
澤安一言不發,隻是搖搖頭。
“你怎麼現在到自己事上了變得這麼愚鈍,你明明那麼喜歡她,看到她跟別的人在一起卻什麼也不做,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怎麼讓他們兩人分手。”
“我是喜歡她,但我不能強迫她。”澤安深吸了一口氣又說:“我隻願她好。”
“那你就這樣放手了?”哲言說出這話時臉上帶著心酸。
“我不甘心,可我沒有辦法,我不能越界。”痛苦的表情又在澤安臉上蔓延開來。
哲言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自從上次過後幼宜與林成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聯係。幼宜悶悶不樂地側臥在床,她想起前幾日顧程遠提親的事心裏直犯惡心,轉念想起林成的事又有些難過,還又有些擔心顧程遠會去報複林成。
複雜的情緒搞得幼宜不免有些頭暈,她迫切地想去街上走一走吃碗酒釀丸子舒舒心。於是拉起身旁的靜月就出了門。
“小姐,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你真要跟他走啊。”靜月似乎看出了幼宜的心思。
“不會,我雖然很想跟他在一起,可我不喜歡他口中的生活,我倒希望他能留下。”幼宜說。
“小姐還是理智的。”靜月舒了一口氣。
好巧不巧,正當二人閑聊著,林成就出現在街口。起先幼宜並沒發現他,隻一股腦尋找著酒釀丸子的店鋪,靜月看見了他,但她不想告訴幼宜,隻裝做沒看見。正當靜月要拉著幼宜離開時,林成跑去擋在了他們麵前。
“我一直想見你,我等了好多天都不見你出門,你心裏還在怨恨我嗎?”林成說得有些難過。
“沒有。”這些天她想了好多話想對林成說,可如今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成看了眼靜月,把幼宜拉在了一邊說道:“幼宜,你跟我走吧。”
“怎麼還是這句話,我們就不能各退一步嗎,你說你不想上我家去,我答應了,我們可以就在上海成立一個自己的小家,我們可以去你喜歡的地方旅遊,可是你為什麼執念於離開呢。”
“上海已經沒有我留念的地方了。”林成緩緩開口。
幼宜聽後愣了神,眼眶有些濕潤道:“連我也不值得你留念嗎?”
林成隻是歎氣,沉默了好久不說話。
“幼宜,我愛你,我是一定要走的,我想帶你走,我想你陪在我身旁。”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卻一點都不為我考慮,我的家就在這裏,我要怎麼走,我走了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怎麼可能同意我過著四海為家的生活。”幼宜最後一道防線被擊垮,她帶著哭腔說著。
林成看著落淚的幼宜手足無措,他拉起幼宜的手輕輕哄著她。
“我不是來逼迫你要跟我走,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是來跟你告別了,從此往後我們就此別過。”
幼宜聽後滿臉不可置信地甩開林成的手:“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說分手嗎?為什麼啊,你為什麼就非要離開呢。”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處境,我在上海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嗎?上海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你知道嗎?”林成嘴唇有些顫抖,眼裏充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