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川回到房間,剛坐下喝口茶,吩咐完侍從去庫房尋顏真卿的字帖送往謝府,林語安就過來了。
林屹川:“喲,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難得啊!”
林語安輕搖團扇:“這不是剛剛聽秋月說,你和謝校尉相談甚歡,有些好奇,我這自來怕麻煩的二哥,居然願意去幫人尋字帖,推薦書籍,好奇,來看個新鮮嘛。”
林屹川:“……”
“熱鬧看完了,可以走了。”林屹川作勢要趕人。
“哎呀,好啦,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被不懷好意之人故意接近,被人利用。這麼樣,試探出什麼沒?”林語安拉住對方。
林屹川搖了搖頭:“沒有,我今天多次在他麵前有意無意的提及父親的喜好、對他的欣賞,他都不為所動,沒有任何反應。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真的別無所圖,隻是單純與我相交;要麼此人心機深沉,沉得住氣,所圖很大,不會輕舉妄動。”
“不知為何,我直覺是第二種,但我又找不到證據。”林屹川有些煩躁。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林屹川的直覺挺準的,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反應過來,不由得咬牙,果然這小子不懷好意,圖謀不小。但這都是後話。
林語安:“沒事,日久見人心,多接觸幾次,興許會露出馬腳也說不定,也有可能,二哥多一個值得結交的真心好友。”
林屹川:“嗯,對了,過幾日就是駱伯伯的五十大壽,壽禮準備的怎麼樣?”
林語安有些茫然,突然回想起來還有這事,就說這幾天總有一種還有事沒做的感覺。前幾日母親為了鍛煉自己,將此事特意交給自己,光顧著注意謝書勉,都忘了這事。
林屹川看著她的的表情,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些幸災樂禍:“看來,要不是我提醒,某人都忘了還有這事,怪不得,有閑情逸致,來我這想看熱鬧。”
“哼!”林語安瞪了林屹川一眼,帶著一旁憋笑的春梅走了。
林語安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秋月把賬簿拿過來。
假裝生氣的看著春梅:“說,你剛剛在笑什麼?”
春梅一臉無辜:“小姐,冤枉啊!奴婢剛剛沒有笑。”
林語安:“哼!你就有!”
春梅:“小姐,奴婢剛剛隻是覺得,小姐最近這段時間看著性子變靜了許多,但隻要一遇見二少爺,就能讓小姐變回以前和二少爺鬥嘴的樣子。”
“好啊,你膽子越來越大,都敢取笑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罷,林語安上前去撓春梅的癢肉,主仆二人在房間裏玩鬧起來。
次日,林語安把昨日擬好的禮單交給林母。
林母看著禮單,滿意的點頭:“嗯,不錯,圓圓做得很好,今天圓圓要是不來,我就要派人去找你了,這麼多天了,我都擔心你忘了。”
林語安心虛的笑了笑:“哪有,娘親交給女兒的事,女兒怎麼會忘呢?”
林母無奈的輕敲下了林語安的額頭:“你啊!我還不知道你,油嘴滑舌。”
這時,張管家進來稟報:“夫人,玉秀坊派人將前段時間您定製的衣服送來了。”
林母:“嗯,拿進來吧。”
下人把三套衣裳呈上來,林語安看著其中豆綠色的裙子有些怔然,這是她前世最喜歡的一件裙子,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
林母注意力放在衣服上,沒有發現身旁女兒剛剛的異常,摸了下衣服的刺繡,滿意的對女兒說:“圓圓,快來,這是我令人特意去給你做的,你看看可有喜歡的,到時候選一套穿去參加你駱伯伯的壽宴可好?”
林母很喜歡打扮女兒,看著女兒穿得漂漂亮亮,心裏就止不住的歡喜。
“娘,我都喜歡,我都要!嗯…,我就穿這件豆綠色的去參加壽宴吧!”林語安上前打量了一番三套衣服,發現和前世的一模一樣,指著衣服對林母撒嬌。
“行,都依你。”林母寵溺的看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