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者:謝謝,有被冒犯到。

他也瞧見菩然來了,為表敬意還禮貌的放下吃了一半的竹筍條。

“陛下,嘔……”

說一半扶著床框瘋狂幹嘔。

淦,吃太多胃炸了。

菩然:“……?”

這是什麼很新的歡迎儀式嗎?

謝謝,下次不必了。

“陛下,您怎麼來……嘔……”

菩然默默後退一大步:“要不,等你吐好了我再進來?”

裁決者握起拳頭悶悶一錘頭。

好了吧,整天罵那倆廢物,現在自己也成廢物了。

他懨懨的耷拉眼皮,冷白的皮膚攀爬上不少青紫的紋路,像是青筋凸起,樹根蟠紮,鑽進無數條小蛇般恐怖嚇人。

瘴氣擠動的血管仿佛隨時會爆炸開來。

他閉目仰頭靜默幾許,強製壓下心頭的刺痛感後,睜開眼喪喪道:“您什麼時候把我的半個月假期還給我?”

菩然:“……”

都生命垂危了還想著這個?

“再不給我,我就要永遠休假了。”

他難過的快哭了,雖然自暴自棄用竹筍條割過腕想早點解脫,但真實想法還是不想死的。

我不想永遠休假啊!

我還要為您哐哐賣命!

菩然不厚道的笑了:“你這麼強還抵不過瘴氣?”

裁決者:“風涼話和我的竹筍條並不配。”

你弄得我都沒食欲了。

“我教你運氣,你照著做,病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

“騙你做什麼。”

又將一個安穩住,她踏出大殿伸個懶腰,哼著小曲兒拐去審判者那兒。

這哥們雙手搭在小腹,麵色安詳,在棺材裏睡得正熟。

菩然眉梢一挑:“舉行火葬吧。”

兩旁的侍衛冷汗淋漓,大人你別躺了,你這怪癖早晚有一天真能害死你!

審判者費力睜眼,氣若遊絲:“如此也好。”

反正很快就要死了。

菩然指骨一敲棺木:“回床上躺去。”

“……”

他不動,隻是抬手捂嘴悶咳的厲害,鬆手時掌心沾滿黏膩的血液。

“沒有力氣了。”

要死了。

腿腳使不上一點勁,全身像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啃食般痛苦,不如躺在這裏等死。

哪料他們的陛下又是不看場合的笑出聲:“哈……我這不是來了嘛。”

她如法炮製:“你隨我的指令運氣,我剛從他倆那邊過來,現在他們的情況已經穩定了。”

一聽還有轉機,審判者情緒激動,氣血上湧,又是咳得撕心裂肺。

他微微笑著:“多謝陛下。”

菩然一邊引導他,一邊嘮嗑:“沒事,誰讓你是最弱的一個,不太能抗,都氣若遊絲了。”

一聽到最弱,審判者破大防,運至全身的氣息忽而紊亂,遭受反噬,這一下怕是吐了一大碗血。

他眼睫一合昏死過去。

菩然僵在原地和侍衛麵麵相覷。

她汗顏,屈起食指心虛的撓撓臉頰:

“這下是真要舉行火葬了?”

侍衛:“……”

沒被火葬全靠審判者爭氣,依照菩然的方法身體竟真慢慢好了起來。

菩然看著重新活蹦亂跳的三位,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真不經詐。

……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敵人二百五!

明天就會揭開大boss的身份了,會寫分析,希望大家看的時候會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好!決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