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幽靜的小道盡頭,有不少人正站在那裏等她。
有人奮力朝她揮手,語氣激昂:“師妹!我們可能知道符文石該怎麼用了!”
色欲笑吟吟:“和你說的一樣,集齊符文石還有我們,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
小石頭韁繩一扔,激動的踩著馬背一躍而下,一個閃現滑至他的眼前,布靈布靈亮的眼睛好似小星星在閃。
她語調顫抖:“真噠?”
貪婪斜睨:“一眼假。”
你想點現實的好不好,他那鬼話連篇的嘴慣會騙小女生。
“咚”的一拳頭敲在色欲頭頂,師妹冷臉跳起來打他。
“說謊話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嗚,腦漿要被打出來了。”
她哼了哼:“我跟你說,你不要不信,天上真的有神龍!還有嫦娥!”
色欲委屈抱頭:“你又沒見過……”
菩提:“……”
你幹嘛戳她傷心事,我就去天上待過半天就被她記恨到現在呢。
果然,菩然沉默了。
她想不通,自己是多麼完美的一塊石頭,怎麼天上就沒人看得上她。
我到底差哪裏了?
師妹黑了臉,手往後一指:“小二去牽馬!並且打掃馬廄三天!”
一想到那衝天的臭味,色欲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嫉妒淡然:“多半是廢了,沒事,過來我紮紮就好了。”
見他手裏隨時隨地能掏出一個鐵杵,暴怒眼皮子一抽:“真沒銀針嗎?”
你不是醫師嗎?
真是不願回顧當年你做我赤昭禦醫時,我過得都是什麼地獄日子。
以前be like:
暴怒:孤近日頭痛欲裂。
嫉妒:鐵杵鑿開讓腦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了。
實在不行再冰鎮一下。
暴怒:“……”
你做腦花湯呢?
這種殺人的庸醫可以滾出我們的小家嗎?
滾個寂寞。
師妹張開雙臂就跟歸林的乳燕,一臉滿足的投入阿媽的懷抱。
嫉妒含笑抱著她,抬手摸摸她的發頂:“今天晚飯我可以把他們都毒死嗎?”
菩然:“?”
他微笑,斯文有禮:“沒有辦法,畢竟我隻是一個沒親過的窩囊廢,怨氣難免有點大。”
“噗嗤——”
琉因的嘲笑沒憋住,發現自己太過囂張,趕緊轉過頭,雙臂枕在腦後,吹著口哨:“看我幹嘛,我隻是想起高興的事。”
嫉妒冷笑,你不知道吧,我早已經能看得見了,你臉上賤皮的表情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乖兒子,以後你的餘生就在瀉藥和驅蟲粉的包圍下孤苦度日吧。
貪婪摸摸自己的臉,天呢,我一直以為我的長相已經頗具攻擊性了,沒想到季小四比我更勝一籌,臉上的表情還能陰鷙成這樣呢?
幾天沒見,又變回了熟悉的毒夫模樣。
其實他們的話字字都落在了菩然的耳朵裏,她自認為自己待人一向真誠,從來都是不偏不倚,作風幹淨,做事磊落,一向服眾,讓眾人沒話說。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踮腳在男人白玉般的麵頰落下一吻。
是的。
她是讓眾人沒話說了,因為大家全無語了。
“……”
嫉妒也沒想到天降餡餅,他被親的暈暈乎乎,攬著寶貝的小師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喜愛的蹭了蹭。
喉間溢出清潤的笑音。
他發現一件事,福利是要靠眾兄弟打下來的。
至於他嘛,撿漏就行,反正師妹會平等的對待每個人,親親這種事也會給遺漏的人補上。
天沒黑,那哥幾個臉黑了。
暴怒氣的這手是鬆了又握,握了又鬆,繃緊泛著冷白色澤的指節捏的咯吱作響。
在全員發懵的眼神中,一下把菩小然從嫉妒懷裏提出來,他恨鐵不成鋼:“你這樣子對得起誰?”
菩然:“??”
又怎麼了,我感覺我挺對得起大家的啊。
暴怒:“傲慢和懶惰在家為你洗手作羹湯,你就在外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
不知道說他自己還是說那哥倆,反正鳴不平的心碎了一地。
嫉妒:“?”
怎麼,到了我這就是別的男人了?
真是謝謝你還有皇族教養,沒直接罵我野男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