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什麼都沒有,他又見少女緊繃的弦忽然放鬆,眼瞳中的莊重變得輕快,亮起希望的光。
呼——
還好。
五師兄不在,信女這一生還能吃葷。
喻知許:“???”
我不理解但我大為震撼。
你們師門有正常人嗎?變臉比翻書還快呢?!
狐疑間,一扭頭看見少女放大的,陰惻惻的臉蛋。
“你又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
“我沒有我沒有!”
“那還不趕快去破下一道門!”
“這就去這就去!”
寄人籬下不容易啊,喻知許象征性的擦擦額角不存在的虛汗,沒有喘息,馬不停蹄地去開門。
其實地宮中機關眾多,暗箭、毒物、機關獸等等,埋伏不少,隻是喻知許深諳祖師爺的手法,全避開了而已。
所以二人可謂是安安全全走到現在。
“轟——”
門開了!
潔淨的地麵側躺一個人,是這樣的姿勢:
∠(:з」∠)_
菩然的靈魂刹那被擊中!
喻知許突然寬慰的鬆了口氣:“你瞧瞧,這修長有力的身軀,俊美無鑄的臉龐,瀟灑不羈的舉止,一看閣下就是閣主尹川辭吧!”
真是久仰大名!
可算找到了!
不容易啊!
誰懂我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人要累成狗了。
菩然卻撇了撇嘴:“馬屁不是你這樣拍的,你沒看他眼睛都沒光嗎?”
喻知許這會兒想起來了,又從腰間抽出羽扇拚命地搖。
是,尹川辭的眼中沒有光,明顯是處於意誌昏沉的狀態。
催眠的擺布還未解除。
菩然不動聲色蹙了下眉。
就怕要交手。
懶惰蜷縮身子打個哈欠,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
惺忪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波瀾,宛如兩顆不會被任何情緒揪住的琉璃珠。
他唇色淡白,眼皮半耷,整個人傾頹潦倒,一股厭世味撲麵而來。
視線對焦的刹那,喻知許隻覺得如墜冰窟,刺骨的寒意猶如化作實質的藤蔓,將他捆綁的動彈不得。
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也收了臉上玩鬧的表情,即刻看向身側的菩然,道:“他似乎是想殺了我們?”
不是似乎。
而是就是。
懶惰看似像隻漫不經心散步的野貓,實際手指摩挲劍柄,輕盈無聲靠近的腳步,分明就是盯緊獵物準備撲上去,撕咬命脈,一擊致命。
菩然立刻記上一筆:“都是那老頭的錯!”
喻知許默默退後幾步,貼著牆角皮笑肉不笑:“你就說你能不能打過他?”
“當然能。”
“那你願不願意暴打他?”
“……”
“菩然你說話啊。”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談打打殺殺的,一點文人風範都沒有!”
喻知許:“……”
姐,你可不能擱我麵前這麼雙標啊。
他都拔劍朝你衝過來了,你不慌我還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