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就是純犯賤。
一眼望去全是大人物,喻知許一身反骨總想著去過兩招。
落在旁人眼裏就是,不愧是青旋左相啊,跟青旋一樣討厭。
宗政禦遲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
你就硬氣吧,趁這哥幾個還在失而複得的情緒中沉浸式體驗,你還能說兩句,不然等他們全回神,聯手能給你搞死。
屍骨無存的那種。
嫉妒握住菩然的手,卻是尋聲對著喻知許的方向,哀聲:“你是何人,跑來欺負我一個眼盲的?”
喻知許拉長音調,冷淡又揶揄:“你眼盲可心不盲,這顆心可怕得很,還會禍水東引栽贓陷害。”
精彩!
麵上老神在在的宗政禦遲簡直是在內心拍手叫好。
打起來!
能死兩個最好不要隻有一個負傷。
這場麵虎子兄弟直呼沒見過,咱是鄉下人,可不知你們城裏人打的這麼激烈啊。
然而菩然一個都不喜歡,睨了喻知許一眼,又把嫉妒撥開,她看向傲慢,感覺這渾渾噩噩的頭腦都清明了。
“現在想起來了。”
她撫上腕間的翡翠玉珠,露出一抹柔和的表情。
“這是仙家送的。”
你看吧,不爭不搶的才是贏家。
傲慢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就被師妹點名表達好感了。
銀發男人抑製著如波濤湧烈翻滾的情感,抬手珍視的撫上她的臉龐,鎏金眼眸沉澱暗色的光影,更顯濃鬱。
“所以你便不要再離開了。”
翡翠玉珠鐲跟了傲慢太多年,無論是閑暇還是沉思,他總愛撥弄腕骨的玉珠。
這是習慣,改不掉。
自從將這鐲子送給師妹後,師妹便是他的習慣。
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她,習慣性的張望,目之所及處有她的身影才能算安心。
但菩然沒有回複,隻是對他笑了一下,向後看向唉聲歎氣的色欲。
“怎麼了?”
“那一塊還是丟了。”
說的是符文石。
菩然握拳輕輕一擊他的肩頭,色欲慢一拍眨眼。
嗯?
“又不是非它不可,幹嘛難過。”
“……”
色欲一扔拐杖,浮誇的“嗚”了一聲雙臂緊緊環住她。
菩然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視線看向最後方,到如今一直沉默的暴怒。
他一直斂眉不說話,沒了平日的意氣風發。
察覺菩然的視線落過來,他喉結滾動,張口欲說什麼,掙紮幾番還是狼狽的別過頭,錯開視線。
心底該是一直在自責,並不好過。
一年沒見,菩然還是覺得這些師兄像是愛鑽牛角尖的孩子,沒長大。
所造成的每一個結局,其實所涉及的因素眾多。
未來無法更改,無論你再怎麼有意避免,它還是會通過其他途徑到達終點。
“大師兄。”
她喚著。
聞聲暴怒捏緊拳頭,慢慢將臉轉過來,四目相對。
“我回來你開心嗎?”
他的嗓音破碎沙啞,不成樣子:“開心。”
菩然笑了。
說:“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