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將各色神態盡收眼底,菩然眼皮半耷,懨懨的:

“你們若以貌取人,以言斷人,以勢壓人,那麼在這裏,孤便全部返給你們。”

說出來了!

這個自稱好酷!

她麵上卻是不聲不響的裝得一派的冷漠。

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菩然坐回王位,淡聲:“左邊第二排第三個,長相甚是醜陋,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

我隻是嘴巴長得像香腸而已!

“第三排第一個,孤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斷言,嘴巴不幹淨便拖下去掌嘴二十。”

“??”

我不就說了你句乳臭未幹毛沒長齊嗎,還讓你聽見了,真晦氣。

“最右邊那個。”

剛剛帶節奏最歡的那人登時寒毛直豎,他僵硬抬頭,上方的少女衝季長政擺擺手:“把他也拉下去杖責吧。”

“!!!”

那種事情不要啊!

她還真是學了暴怒十分的精髓。

季長政眼中依稀閃過零星笑意,雙手一合做出一禮,寬大的袖袍盛滿清風:“臣遵旨。”

三個人愣神間被侍衛不留情麵的拖了出去,然後開始拚命掙紮。

饒命啊陛下我們錯了!

千鈞一發廷杖就要落下之際,菩然一拍手,侍衛杖責的動作驟停。

她的眼睛彎成無害的新月,溫煦和氣:“開個玩笑,別當真。”

我呸!

群臣提心吊膽的罵罵咧咧又不敢吱聲。

無所謂,以前上朝就是被陛下玩,現在隻不過是換個人玩而已。

沉住氣,我們可以的!

穩住!不要慌!

“陛下……”

“哦,散朝吧,有要緊事去跟季將軍說,孤要給自己放天假,現在是假期時間,勿擾哈。”

她撩起衣擺就走了。

在臣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走的幹幹脆脆。

哎喲,不錯哦。

要是你當我們上司是這個態度,那可以請你一直當嗎?

致我親愛的陛下:

您不用回來了,我們覺得您的師妹當女帝也挺好的,至少這破朝我們不用從早上到晚,臣要退朝享受自己的假期生活了。

哎~

這波是雙贏,你好我也好,大家開開心心去休假。

暴怒翹班找菩然替班,菩然擺爛找季長政替班。

她大手一揮,馬車一叫,找小姐妹紀茹玩去了。

跟屁蟲齊容也在。

菩然和紀茹手牽手去遊湖,齊容跟在後麵可憐巴巴的端茶倒水。

也許是壓榨的過分了,她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隨後又朝齊容伸出手,邀請:“一起?”

齊容眼睛倏爾一亮,身後尾巴搖的歡快,一把將手搭在菩然掌心,笑容燦爛好似八月金陽。

“嘿嘿,就知道然姐姐最疼人。”

菩然左牽紀茹,右牽齊容,隻是嘴角銜著笑沒說話。

真是一天酣暢淋漓的遊湖啊!

分別時紀茹在她的掌心寫著明天見,顯然也是今天玩的很開心。

齊容雙手背後,興致衝衝的歪著腦袋:“好期待啊,明天我們去玩什麼呢!”

是踏青!

第二天,菩然帶兩人去放風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