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聽著,魏景舟不置可否的一挑眉。
“而林南熙在我手上,所以他沒機會奪回容器。”
想從懶惰手上奪人,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本事。
“沒機會奪回,那麼琉因自然性命無礙。”
分析的很漂亮,魏景舟毫不吝嗇的為她鼓掌。
男人臉上一片賞識,低磁的嗓音潤著淺淺笑意:“但還有一種情況,若林老爺被逼到絕境決定毀了一切,你所說的就不成立了呢。”
“這個男人瘋起來可不會再管什麼容器和正主,琉因也會即刻麵臨死亡。”
“所以——”
菩然接過話茬,目光猶如箭矢牢牢釘在魏景舟的身上。
“所以我現在要抓緊時間趕去他的身邊。”
有些難辦,魏景舟為難的蹙起眉頭。
這位小姐油鹽不進,任何話語都動搖不了她的意誌。
她太清醒了,搞得語言的蠱惑在她這裏完全不奏效。
男人長長歎氣:“如此,便隻能硬拚了。”
話音剛落,左右兩邊的四扇門齊齊打開,猶如開閘洪水湧出幾十位神色空洞的人來。
他們手持武器,像有絲線在精密操控,一招一式精準又狠厲,威脅十足。
是傀儡。
菩然抽出腰間佩劍,眼睛快速打量這些本該平平無奇的百信。
被煉製成傀儡後,他們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誌,如同被遊戲高手操控,一個個腿腳利索功夫了得,全部化身高階武者。
此刻如天邊沉甸的烏雲密壓而來,令菩然十分頭疼。
為什麼?
因為這些傀儡是活物。
魏景舟語中期待:“姑娘,這些可都是無辜的平民百姓,你該不會真要屠盡這幾十口人,親手鋪成一條血河吧?”
菩然的指腹死死按壓在劍柄,瑰色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
敵人逼至眼前,她的劍卻還未出鞘。
封閉的石室空間內,壓抑煎熬,沒有盡頭。
……
懶惰和嫉妒已經將林家三人安置在了一座偏僻的小屋。
林夫人還在床上睡著,嫉妒正坐在桌前為蓓蓓看診。
林南熙擔憂的在一旁看著。
懶惰則雙臂環劍,斜倚在門框,一雙眼睛烏沉沉的不見一絲光亮,猶如蟄伏暗夜的野獸,警戒的巡視四周。
既然應了師妹,那就要把事辦好。
這林南熙斷不可被旁人搶了去。
“嗚……”
好端端的蓓蓓忽然痛苦的嚎叫一聲。
她的身體開始胡亂抽搐,僵直癲亂,好似中毒般在地麵痙攣打滾。
林南熙焦急:“蓓蓓!”
嫉妒臉色驟沉:“她不僅受了傀儡術的操控,體內還潛藏著一隻蠱蟲。”
少年失聲尖叫:“蠱蟲?!”
須臾間,蓓蓓已經停止掙紮,一言不發的拉住林南熙的手就要往外跑。
懶惰腿一伸,將門攔死,他懨懨的垂眸看向這個沒了自己神智的小家夥:“你然姐姐交代,不準你出這個門。”
蓓蓓手腳狠厲的向懶惰攻來,嫉妒頭疼:“小孩子也利用……”
懶惰一個手刃敲在蓓蓓後頸,看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煩人。”
別給我找事,心情差著呢。